着喊你云姐姐,还有你云大哥。”管父咳嗽一声。
管珏勉强拉回思绪,下意识打量自己一番,检查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身上黑扑扑的学生服有些老气,早知道应该先去房间换一套衣服再过来。
管珏懊恼不已,又状似不经意瞧了一眼云姝,再次对上那含着笑意的眸光,心脏悄然鼓动,她这般表现,对他的感官应当不错吧。
他收回视线,向前一步,认真道:“见过大哥。”
在场人愣了一下,这是连姓都省掉了。
管父道:“看来我这小儿子对飞宇和姝姝非常亲近啊,哈哈哈,也是缘分。”
云飞宇眼睛微微眯起,他怎么觉得这小子的大哥喊得别有意味呢。
可管珏的礼仪挑不出错误,表情也很诚恳。
两家人继续聊天,主要是云父和管父两人交流最近的情况,其他人跟着附和两句。
管珏坐在管母下手方向,看似注意力都在管父那边,实则一直在注意云家兄妹。
他看到云姝和云飞宇时不时小声说上两句,眼眸弯弯,显然对这位兄长极为依赖,小小的嗓音轻灵动听,宛如莺鸟啼鸣。
管珏攥紧拳头,内心复杂,忽地羡慕起管和钰。
如果自己的年龄再大一点就好了,这样婚约就有可能落在他身上。
被管父认为在上班的管和钰此刻正坐在一个酒馆中,和刚归国的朋友倾诉心事。
桌子边,管和钰倒满酒,随后一饮而下,口中念念有词。
旁边的地上已经有了两个空酒瓶。
方寒澈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两人在街上偶然遇见,对方突然邀请他,好歹是一起留学的同学,不好拒绝,结果变成现在这样。
从两人来到酒馆后,管和钰就是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不断倒苦水。
根据断断续续的语言,方寒澈拼凑出事情的原样。
大概就是管和钰被迫和恋人分开,要去履行自幼定下的婚约,他感觉自己失去了自由和爱情,因此痛苦不已。
“……人生总是如此之多的枷锁,我的父亲给我套上枷锁,以后我的妻子也会成为我的枷锁,我苦苦寻求的自由太过不堪一击……”
管和钰自诩为文人,就连说话也带着文绉绉的腔调,听着有些奇怪。
方寒澈端起面前的清茶,轻抿一口。
这人将自己完全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埋怨世道不公,埋怨周围人的压迫,完全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