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媳妇儿可是腰粗啊!”
老太太骄傲的一晃脖子道:“她腰粗咋了,那我孙子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七品的老爷,还配不上她个寡妇?我看个屁!我又不识字儿,让一月给我念着,我听听。”
没一会那一月进屋,就捧着嫁妆册子给老太太念了起来。
“庆丰南街旺铺五间,地三百五十亩,八仙图大镜一座,八仙图小镜一座,满地金百子千孙幔帐两套,福禄寿喜大瓶六对……”
这可真是个有钱的寡妇,人家这零七八碎给陪嫁的不少,除了压箱钱儿少了,面上的真就不比张婉如差,还比张婉如多了个丈母娘,外加俩活蹦乱跳的大儿子。
想必孟万全这心里,还是图人家家里一份热闹的。
老太太不遮掩自己的爱财劲儿,她心里便是有嫌弃,听到这份嫁妆,加上七茜儿又添了一句,人家那也是个坐过正堂,识文断字能管家的媳妇儿,她便安心了。
老人么,就怕孩子们过不好,她自然是希望他们手头宽裕,家里银钱多多心里才安稳。
老太太这边欢喜,却不知隔壁屋内,乔氏就傻呆呆的坐在地上,她哭到最后也没了力气,就凄凉的笑到:“呵~我这辈子我图的是个什么呢?”
陈四牛没说话,就从身边的铜盆里亲手绞手巾给乔氏擦脸。
要说,老陈家这个根儿还是有好处的,不管心是黑是白,人家老陈家男人娶了媳妇儿回来,都是端着活的。
陈四牛着急了也打乔氏,但绝没有撵她走的心思,就是乔氏坑了喜鹊,坑了他那么多钱,他被一切人看不起了,脸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他也就不要了!
他就想着……老子发誓,从今往后你们都给我等着,等老子升官发财了,我就把你们的嘴脸都踩到地下,让你们后悔去!
这就是个心里有鬼,脑里有算计的懦弱恶人,他就是害人都不敢害到他家大门外面去,那是谁心疼他,谁包容他,他就欺负谁,世上最懦弱一个恶种。
他是喜鹊亲爹,那杨家捧着万两银上门哀求,他都不敢做这份主,为啥,他如今招惹不起自己老娘了,他老娘有靠山了,也不稀罕他了,他就从此知道错了,翻身却要讨好着老太太了。
他若是个爷们劲儿,便敞亮的去贪婪,就说这事过了!我就要这银子了!这也是一份实惠呢,可他就不敢,现在招惹不起全家,就只能夜夜憋的心肝脾肺肾都是难受的,最后忍无可忍就去打乔氏,打完回身还跟乔氏诅咒发誓,我虽然打你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