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作那种啥也会做,啥也不精通的人。
等到那石婆子讷讷的走了,老太太才气哼哼的对七茜儿说:“这是吐给我看呢,一定是你四叔让过来报信的。”
七茜儿不评判长辈,就问老太太:“阿奶,乔氏跟您动了三年手的事儿,您跟我四叔说过没有?”
老太太摸薄脆的手停顿了下,并没有回答七茜儿的问题,都到了这个时候做娘的还是护着。
这两人正尴尬着,那院子里便又进了人。
孟全子今儿打扮的是利利索索,戴着兔毛耳圈子,头发梳的溜光的,还穿了一身湖绿色的老绸貂皮袄子,那棉靴也是配套的老绸面儿。
老太太本对他娶个寡妇有些不满,可看他从上到下被收拾的利索,心里倒是愿意了。
孟全子笑眯眯的进门,随手便把一本洒金的红册子丢在炕上,对着老太太嬉皮笑脸的行了个礼道:“哎呦,我们老祖宗这气色这叫个好呦!孙儿给您磕头了,您老福寿安康呀!”
老太太闻言噗哧一声便乐了,瞥了他一眼才嗔怪到:“没皮没脸的东西,这再等个十几日你都要成亲了,你算是舍的露脸了?你就说吧,这俩月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还没成亲呢,就住在人家家里胡闹去了?
我跟你说啊全子,你要是这样做,可是害了你媳妇儿了,就凭着你这份不尊重,以后人家来了,这泉后街便没人能把她当成正经人家的女子。”
夏至跟小得抬着火盆进屋,孟万全坐下烤了两下才笑着说:“哪能呢?阿奶,我出远门了,那不是我也算是有家有业了,我对门又住着人家余家,人家就整日子一家团圆热热闹闹的~我就想回老家看看,那万一老天爷有眼,给我剩下个亲戚呢,那,哪怕就是远点,那也成啊……”
这下屋里安静了,好半天七茜儿才清清嗓子问:“那,那咋样了?找到没啊?”
孟万全就苦笑着摇头:“嗨,奢望了!都泡在水里呢,我就在岸上祭拜了一下,老家那方圆七八里都是水,就是有个亲人也回不去了。算了!也是我贪心了……”
他不想说这话题,便指着隔壁院子道:“阿奶,您这耳边怪热闹的,这是四叔又回来,她又找到撑腰的跟您叫嚣呢?”
老太太一瞪眼,便满面不屑道:“他敢!是乔氏她前窝的男人,儿子,都死了!死了好几年了,她今儿才知道。”
孟万全闻言也是一惊,惊完了便迅速放下这事儿,指着炕头的嫁妆单子说:“阿奶,这不赶紧给您送来了,您就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