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沈栋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狡黠和不屑,“他们才是纳税人,是他们在养你……在法律诉讼里连替坏人辩护得到的成就感和报酬都是最多的……安分守己的好市民永远没办法出人头地,不用裙带关系的企业早晚倒闭,清廉正直的高官永远一贫如洗……这就像太阳永远从东边升起,是恒律,您拿着纳税人的钱……不该替纳税人办事吗?”
黎纵的动作静止了几秒,然后又重新动起来。
“突———”
黎纵的手突然把一块大钢板顶开了一条几厘米的缝。
战术手电是我光从缝隙里照进去能看到里面有一个疑似门的东西,还有一个把手。
黎纵想办法把整个一小块天花板取下来,露出了一道井口大小的圆形铁门,把手下方又“PUSH”的字样。
沈栋整个人已经被冻麻木了,他疲倦地靠着身后的墙,话音也越来越小,看样子快睡过去了,但嘴角的弧度依然挂着,像是吃定了黎纵不敢对他怎么样:“余霆当初要是懂得审时度势不出卖鹰箭的话,就凭国内警方根本…永远都别想捣毁鹰箭,这就是活该啊,放着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不做,回来做众矢之的,毛巾用久了还能擦脚,擦脚布用久了……还能当毛巾用吗?”
沈栋听到黎纵的脚步声靠近,他想睁开眼,但撑开眼皮的过程比他想象中吃力得多,可能是皮肤的温度太低了,嘴角的刺痛也来得特别缓慢。
沈栋摸了一下从嘴角淌下来的暖流,眼里的疲惫在一瞬在变成了鲜红的杀意,他张了张嘴,锥心的疼痛让他开不了口。
黎纵一刀划开了他的嘴角,伤口拉开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从嘴角到一侧耳根。
这一刀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至于流太多血,也让让沈栋张不开嘴。
黎纵收起刀刃:“是你拿枪劫持我,我现在宰了你都行。”
沈栋凶狠地瞪着黎纵,被黎纵揪住衣领直接拖到了出口边下面。
天花板上通风管道很大,黎纵让沈栋先爬进去,自己隔了好几米远远地跟在后面。
此时外面的警察几乎都已经集中到了四楼的冻库的大门前,想方设法要强行打开那扇半米厚的重钢门,而仅仅一墙之隔的通风管道里,黎纵和沈栋已经从四楼下到了三楼。
沈栋在前面一路爬行,终须看到了一扇安装塑料排气扇的出口,于是迫不及待地拆掉了扇叶,黎纵还没跟上去他就跳了下去。
沈栋还惦记着逃跑,可没想到一落地等着他的就是一记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