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带着余霆去牙科,伪造了就医记录,就是为了麻痹暗处的眼睛,让他们弄不清楚芯片到底还在不在余霆身上。
果不其然早就被监视了。
室内温度降得很快,沈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白雾糊住了他的镜片,整张脸都被笼罩着。
黎纵呼出的水蒸气也在他眉梢结了细细的白霜:“上次闯大王钰城袭击余霆的是不是你们?”
“是我雇的人,”沈栋的话音都被冰冻成一节一节的,“他可是鹰箭的大公子,他身上藏的东西,老板想弄清楚是什么……后来,我们也去那间牙科医院查了……什么也没查到。”
当然什么都查不到,因为余霆根本没有拔牙。
黎纵的呼吸都有些凝滞,他看了一眼冰柜顶上的温度屏,零下12°,并且还在持续下降:“你们是怎么知道芯片的事的?”
沈栋呵呵两声:“你放我走,我就告诉你。”
他一说完黎纵就哂笑了一声,然后开始在冷冻库里走动起来。
现在是夏季,虽然他穿着战术背心,沈栋也穿着反季节的西装,但温度下降的速度实在太快,与其听沈栋疯言疯语,想办法出去才是第一要务。
这种冰库的设计在一些大型的超市和酒楼里比较常见,目的是为了存放大量的冻货,但也会有工人在搬运货物的时候不小心关上了门被锁在冻库里,所以仓库在设计之初都会留一个生命通道。
这种通道一般是在天花板上,通道口会连接建筑本身的通风管道或者燃气管通道。
只是空间的六面都加成了反光的合金材质,天花板还是钢板拼接的,一下子还真不容易找到。
沈栋身上的骨头好像断了一根,实在站不住了,在一个不锈钢桶上坐下来:“黎队长啊,你知道你们的同事从我们这里拿多少钱吗?只要您放了我……您就能破奇案抓黑警……立功,升职,加薪……您不会被唾骂,反而会被当成英雄……”
黎纵就像听不见一样,跳上了堆满沙丁鱼的钢板长桌,一块块去顶头上的板子。
沈栋继续说:“您信仰不会真的像誓词那样要用鲜血和忠诚捍卫人民吧?”他说着自发笑了,“您但这么多年的警察了,该不会还不知道是谁在养你们吧?是纳税人……纳税人是谁?”
黎纵推钢板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不是街边卖菜的摊贩,也不是工地里的农民工,是商人……是像京西善建那种无底线……无节操的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