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
闸门甫一松开,所有思念和情感便如潮水般涌出。
他好想她。
占有欲顶到了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邵易淮拧松领带扯掉,再去洗手间。
甩掉衣服进到淋浴间。
温热水浇下。
在这方空间内,他与她曾……
闭上眼。
耳边似是能听到她或低吟或高亢的声音,掌心、皮肤和臂弯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触感,她的重量。
淋浴头里浇下的水顺着两人紧贴的皮肤蜿蜒而下,那种感觉无可比拟。
当时有多愉.悦,现在就有多痛苦。
已经足足一年了。
自从去年她生日那天,他矢口否认与她的关系开始,再也没能在臂弯里感受过她的重量。
他张开眼,低眸去看。
旁观着,没去管,硬生生把水温调低,压下去。
-
第二天下班回老宅。
下了车进主屋,径直去书房。
见到他,老爷子直接开口,“登门致歉我看就不必了,我跟顾家老爷子吃顿饭就成了。”
觑他一眼,补一句,“……你去道歉,人家小姑娘岂不是更难堪?”
邵易淮站在书桌前,“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亲自去道歉是应该的。”
老爷子叹口气,“我老早就觉得,不能操之过急,也罢,索性就缓一缓吧。”
“不是‘缓一缓’,”邵易淮抬眼,“是联姻的所有事情,到此为止。”
空气静默几秒。
老爷子冷哼一声,上下看他一番,好整以暇,“怎么,你要造反?”
话音落地,换邵易淮冷嗤一声,他瞳仁冰冷沉静,浑不在意似的慢悠悠反问,“原来这就叫造反了?”
了解他,熟知他秉性,看起来温和有度,实际上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了。
老爷子没再周旋,直接甩出杀手锏,“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治我?”
邵易淮觉得好笑,“您试试看。”
老爷子呼吸一滞,沉默半晌。
老三自小就是不同的一个,老大老二仗着家里的权势,对外那从来都是眼高于顶,一视同仁瞧不起所有人,为人又汲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