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坚信自己相信的事实。
那么没有疯掉的、好端端回京的二皇子本人,成为摆在云澜舟眼前的难题。
用了夕食,简宁就察觉云澜舟眉间的郁气加重了些许,在书案上看奏折的时候,屡屡走神,时而暗自叹息。
简宁也跟着看了几个奏折,几乎都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之类的意思,当然还有一些忠实的旧太子党,上折子把云澜舟痛骂了一顿。
简宁单是看了四五个,也跟着头疼起来,他和云澜舟没什么好瞒的,靠在凭几上捏了个点心,边吃边道:“殿下如何打算的?想让二皇子登基吗?”
此时天色微暗,烛火相接,屋中冷风和暖意交织,云澜舟的手在纸上顿了顿,携着一丝凉风,在奏折上落下一字:允。
写完他才道:“我会登基,不会让给二皇兄,就算让给他,他也不能镇住我手底下的三十万大军,与其让他始终在忌惮中称帝,不如我一开始就登上那个位置,阿宁,你觉得我自私吗?”
无论为公为私,简宁都不觉得云澜舟自私,他果断地摇了摇头,“殿下打出来的位置,殿下去坐,理所应当。”
云澜舟露出了一个十分生动的苦笑,因为那笑里藏着他们两人都明白的无奈,“二皇兄若是还想要这个位置,阿宁觉得我应该给他吗?”
“他镇不住大军,殿下不是说了吗?”简宁慢慢地蹭了过去,靠在书案上斜身看着云澜舟,他想知道云澜舟的野心和欲望。
哪怕是对权力有图谋,也并无不可。
原著中所谓的黑化,写得不是云澜舟这个大反派从此草菅人命,干尽丧良心的恶事,写的是他打到太子家门口,差点把主角整死,那算什么黑化呢。
云澜舟并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人,相反,要不是逼不得已,他连马都不想骑。
大齐内忧外患许久,是时候休养生息,若是按照旧太子的想法,此时的大齐已经人尽可兵,老弱病残也得上站杀敌了。
暗忖许久的云澜舟似乎终于卸下了平日的伪装,像个赖皮虫一样瘫在简宁身上,慢慢地滑到地毯一角,侧首拉着简宁的衣摆,轻轻摇了两下,“我有点累,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一直这么累。”
简宁心里紧了紧,俯身捏住云澜舟的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已经劳你筋骨,日后的大任你怎好推脱?那岂非太划不来了?”
“做皇帝就不能时常出去玩了。”云澜舟道。
简宁看他耍赖的样子,仿佛又看到曾经那个十来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