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桶沿,闭上眼睛,抚慰起自己那不安的躁动。
他不知道的是,宗子枭并没有走远,只是隔着一层门板,用灵力加强了听觉,听着里面的动静。
宗子枭原是真的怕宗子珩体力不支晕过去,可当他听到里面传来古怪的低吟时,还愣了一会儿,直到他明白过来,整个人几乎从头红到了脚,他心虚地摸了一把滚烫滚烫的脸,悄悄离开了——
“沈妃娘娘干的?!”许之南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评价。
宗子珩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低着头,沉声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实在没办法,还望二位为我保密。”
祁梦笙冷哼一声:“下作。”
宗子珩的耳朵根都红了,好像这句“下作”直接贴在了他的脑门儿上,毕竟为人子女,不就是荣损与共的吗。
宗子枭瞪了祁梦笙一眼,心里却其实是认同她的话。
他根本无法相信,沈诗瑶会干出这种蠢事,小的时候,他也很喜欢沈妃娘娘,觉得她温柔美丽,就像大哥一样,长大后,他看出了沈诗瑶对他修为的忌惮,虽然不如从前亲近了,但他仍爱屋及乌。可今晚发生的事,几乎毁掉了他对沈诗瑶的敬爱之情。
她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无辜的姑娘?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宗子珩在药性下失控,真的做出了什么,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沈诗瑶。
“我娘希望我能与华英派结亲。”宗子珩扶着额,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但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所以,她在看到帝后也想让华小姐做自己的儿媳后,便铤而走险,想将生米煮成熟饭。”许之南叹道,“实在是……荒唐。”碍于那是宗子珩的母亲,难听的话他无法说出口,只能叹息。
祁梦笙道:“大殿下能够有所坚守,不愧为谦谦君子。只是我们相信大殿下,外人未必会信,等华小姐醒来,如何向她解释呢。”
宗子珩哑声道:“我不知道。”
许之南温言道:“子珩,若华小姐知道了真相,不肯原谅,事情闹大了,宗氏就必须给华英派一个交代。到时候,你和沈妃娘娘不但声誉尽毁,也必然要受到惩罚。”
“……我知道。”
“可这事该怎么圆?”
“华小姐是怎么出现在清晖阁的,你可知道?”
宗子珩又摇头。
许之南分析道:“我想,她很可能是被沈妃娘娘请去的。若是被掳走,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