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跟我去栖云楼,我保证不出半年就能将娘子捧成头牌。”
桃姬原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趁火打劫,于是愈加怒不可遏,“我没空理你。”
徐瑾怀不恼,“娘子别急,不如先去我的栖云楼看看,保不齐你看过了,就再也不想回这里了。”
“你要是再不走,怕也是离不开这里了。”桃姬一把挥开她的手,冷声道,“滚开。”
她的手刚一碰到徐瑾怀,便被她反握住了手腕。桃姬抬眸,对上了女人含笑的眼,她又说了一遍,“只是去看看而已,娘子赏个脸吧。”
“我凭什么…”
“娘子跟我去,我便告诉你绯钰为何离开。”
桃姬口中的话悉数被堵了回去,面上有了动摇的神色。凉环暗道不好,连忙阻拦道,“等等桃姬,姐姐叫我们留在这里。”
徐瑾怀看了过来,笑着道,“凉环娘子若是不放心,可以跟着一道去。如今柳清塘四处都是官兵,我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多做什么。”
这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桃姬扭头去看凉环的脸色,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凉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欠身,“那便有劳徐老板了。”
她心里未尝不是担忧着急。
……
硫潋回了房间,她将绯钰屋子里所有钱庄的存票取了出来,又收拾了细软,天一亮就去钱庄里兑了现钱,然后雇了马离开了杭城。
出城二十里,是一片荒池,被用来倒粪,也有流民乞丐死后尸体被直接扔入池子里。这里的池水因发臭而无人打渔取用,四周人烟罕至,少有人来。
硫潋将兑换出来的银钱装进几个大.麻袋里,又用拇指粗的麻绳扎紧了口子,在麻袋上来来回回绕了几圈,确定牢固后,她便将几个麻袋扔进了水里。
麻绳一头绑着麻袋,另一头被硫潋系在了池上停的一艘破船上,她把船拴在了岸边,方便就近拉绳取钱。
做完这一切硫潋回到了伴袖楼。此时夕阳黄昏,神女们惴惴不安地待在自己的房中,只有几个小丫头跑来跑去地洗衣服做晚饭。
她们见硫潋回来,一个个围了上去,抓着她的衣服怯生生地问,“硫潋姐姐,外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官兵?”
“别怕,他们待两日就走了。”硫潋将手放在了其中一个小姑娘的头顶,她想像从前那样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脑袋,可她的手指触到了女孩软软的头发,像是摸到了一团带刺的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