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担心。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风花飞对幻锦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冷淡的模样,而且话极少;毕竟面前这个女子尽管三番几次的保住自己,对自己有恩;可是对幻锦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看来,别说是情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还带着几分恨意,“别以为我是保护你,我只是不想蓁蓁变得那么不像自己而已,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怎样都好,花飞,终归你也是为了我,违逆了玉蓁蓁,”到了这个时候,幻锦居然有些得意了,好像自己赢了一局似的,“这起码证明着,我在你的心里……也是有着位置的,就算再小都好,你都不能否认,咳咳……它的存在。”
幻锦咳了一声,喷出的血全数染在了风花飞的靴子上;身后不远处的伯庸已经完全失去了气息,可身子却并没有像异兽消亡之后一点一点消失,也没有变回原形,而是依旧以一个男子的形象——现在,该说是男尸了——就那么毫无气息的趴在地上,身旁的血液都开始凝固。
风花飞蹙了蹙眉头,眼见着幻锦就连睁开双眼望着自己似乎都有些费劲,他单膝跪地,望着狼狈的幻锦,叹了口气,终于放松语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么温柔的花飞……只有在梦里才见过,现在,我……是不是做梦了?”幻锦说着话的工夫,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她颤悠悠的伸出手,握住风花飞那只流血的手掌,笑着笑着就又落泪了,“在生命的最后,还有有你陪在身边,我倒是觉得,今生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风花飞没有开口,倒不如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眼见着幻锦缓缓闭上双眼,身上虚弱的气息也渐渐的消失,握着他的那只手完全失去支撑的落地之时,风花飞的心中传来一声悲鸣,就像是幻锦最后在他心中留下了什么一般。风花飞起身,将幻锦的遗体横抱而起,放置在妖族大殿中,阳光普照且照耀最热烈的地方,将幻锦平躺放好之后,风花飞起身,望着幻锦尚有泪痕的脸庞,将手放在胸口,低声默默道,“我知道异兽族没有来世,死去便是消亡在这天地之间;尽管不清楚为何你并没有消逝,但也希望你的身体可以沐浴阳光,而这些阳光可以消去你内心所有的黑暗。”
“他们之所以没有消亡,是因为之前中了我的禁术,我毕竟来自异空间,我的禁术能够改变他们的体之格,”书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怀中抱着神州异闻录;风花飞回头望向刚刚神州异闻录所在的方向,果不其然,台子上的书本以及那石碑都已不在,而书麟怀中的那本神州异闻录,看起来有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