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电话告诉我。”
“没那么严重……”
骆野认真望着他。
季眠无奈同意了。
走的时候,骆野还顺手牵羊,从家里的衣柜里带走了季眠的一件衬衣。
*
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很争气,项彦明自以为后继有人,指望着兄弟两个能一起管理项家企业。
原本想让骆野大学毕业跟季眠一样学着接手项家的公司,可骆野另有打算。
他在大学期间开始创业,校内卧虎藏龙,到处都是人才。整整四年,所有的课余时间骆野都在忙活着赚钱,最忙的时候,一整个学期连回去一趟见季眠的功夫都没有。
当然痛苦,但骆野能从这痛苦中品出几分甜来,只要想到“未来”两个字,他心里就是甜的。
骆野创业初期常碰钉子,他念了十几年书,在旁人眼中就是书呆子,一开始也是屡屡受挫。
他缺乏经验,可不缺干劲和天赋。
大二那年,碰壁一年后思路已经非常活泛,这时结交了几位在领域内颇有话语权的学长,慢慢有了起色。
骆野在毕业时就已经成立了一家很具潜力的小公司,毕业回家团聚时,在饭桌上坦白说自己喜欢同性。
桌上几人皆是寂然。连季眠都没料到这一遭。
好歹在商业场上见过大风大浪,夫妻俩固然惊愕,但还是慢慢接受了事实。
这年,骆野22,季眠27岁,两个人都开始面对项彦明有意无意的催婚催育。
尤其季眠,项彦明时不时会当着全家人的面,将某个女孩的照片拿给他看。骆野坐在一旁,半敛着眸子,拼命忍着。
骆野在商业上的天赋毋庸置疑,在公司上升发展期做出了几次非常关键的决策,公司发展飞速,两年之后已经颇具规模,渐渐向其他省份扩张。
骆野自然要在季眠所在的城市建分公司,目前只是时间问题。
24岁这年的春节,他带着完全独立于项家的经济能力回来。
就跟两年前一样,用无比平淡的口吻承认了自己跟季眠的关系。
季眠沉默几秒,一句“是我的错”还没说完,先被骆野用手捂住了嘴。
项彦明的表情从未有过如此僵硬的时刻,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
骆野只把季眠护在身后,“爸,是我不好。”
对于季眠的那些画绝口不提,总之一切都是自己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