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跪下了。他咚咚咚的不住的叩首,叫祖父看到这一幕,便是罪该万死!叫老人家看到子孙骨肉相残,就是最大的残忍。
为何费尽思量也要将人带出来呢,就是不想叫祖父知道!
他的心揪成一团,“孙儿罪该万死!”
韩冒劼声音很平静,只喊孙子:“起来。”
韩嗣源起身,扶住韩冒劼:“祖父,您回吧!此地交给孙儿。”
韩冒劼摇头,只是看着儿子:“你侄儿所言,都属实吗?”
韩宗敏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当年儿子小,得了那一片纸,真的就是偶然!儿子大了,朝堂又乱了,儿不觉得儿有了野心有什么不对!只是后来……后来时不予我,儿已经收手了。儿也怕那些结义来的闹事,这才叫香叶跟他们来往的,这是安的人心呀!他们中有的已经年迈了,有的只是其后人,儿并无发现有过人之处……儿知道错了!”
韩冒劼问他:“跟赵家是怎么回事?还不说实话?”
“赵家希望咱们支持太|祖的血脉,儿在此事上有立场,难道的是错的吗?”
所以,你侄儿没说错你!赵家的很多事你都参与了?
韩宗敏不说话,默认了!
“回京之后,是否跟长公主还有联络?”
韩宗敏嘴角翕动了几下,又沉默了。
韩冒劼扭脸,抬头看着佛祖,问说,“还有什么?”
“赵家有两个孤儿,托付给儿子了!儿子将其放在彝寨里抚养。那俩孩子还都小……”
就这些了?
是!就这些了。
韩冒劼双手合十,看着在火把的映衬下,光影交错的佛像,良久之后,才转身亲自给韩宗敏将绳索解开了。
韩宗敏松了一口气,赶紧跪下:“父亲!”
韩冒劼缓缓的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来了,“疼吧!这是止疼药。”
韩宗敏接到手里便愣住了,他愕然的看向父亲。
父亲已经转过身,缓缓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韩宗敏看着瓷瓶,手都不由的抖了。父亲一生不信佛,有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父亲跪佛祖。
为何其他时候不跪,这个时候却跪下了。
他再度看向这瓷瓶,这瓷瓶里的药真是止疼的吗?
不!不是止疼的!这是毒|药。
这是亲生父亲呀!要杀了儿吗?
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