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浪潮中,和各种阴谋论搅和着,隐隐成了一块心病。
至于现在,大家之间很默契很理智地聊过后,话也说开了,误会也理清了,问题也没有了。
斯人已去,早年间一些复杂的小心思,也没必要让小孩子知道得太细致。
最后,沈擒舟只是对着凌放轻轻叹了一声,“……总之也谈开啦,其实也都过去了,不要影响到你训练。”
“嗯,我知道。”凌放稳稳回答。
他听得出妈妈的语气有点复杂,但是又不能完全搞懂。
“你要好好工作和休息,别想太多,我没事的。”他还安慰沈擒舟。
“好呢好呢。”沈擒舟连声答应着,母子二人挂断了电话。
起跳点到着陆面总落差达到132.5米的因斯布鲁克大跳台顶端。
起跳点往下,就是倾斜度达到40度的助滑道,坡度超过人体可以在平面保持不动的极限,视觉效果更像是笔直向下。
看下去,一览无遗,直达底部着陆坡。
普通人从这个高度往下看,都会有种俯视苍生的快感、和绝对高度带来的战栗感,又刺激、又恐惧。不少恐高的人打死不愿意接近高层建筑物边缘,也和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官对人的极限拉扯有关。
对职业跳雪运动员来说,这也是一个比标准台骤然拔高了几十米的高度。
在中国,能够从这个高度跳下去安然无恙的运动员,也只有正在备战北京冬奥的国家跳雪队里寥寥三四个人。叶飞流他们那一代人,都没怎么参加过大跳台的国际赛事,哪怕是资格赛。
凌放前世第一次跳大跳台的时候,真的是毫无畏惧面不改色,说跳就跳,跳完只觉爽的那一挂。
可能从事极限运动的某种程度上都是非正常人。
但是上来,凌放还是恍惚了一下。
乘电梯上来的时候,膝盖就隐隐有种别扭不适,还总觉得越来越明显。
方唐把他的“气味包”,也就是葡萄干分装小包裹递给他,用力吸了几大口,才被熟悉的味道稍微安抚,幻觉不适没有继续扩大。
方唐就看着凌放站在那里,双手很珍重地捧着他的家乡葡萄干,埋头像只藏了过冬粮食的小动物一样嗅嗅嗅,又不能吃——以后就要高强度练习,每一次跳都吃好几颗葡萄干可不行,那是高糖的东西,所以他在自律形成“能不吃就不吃”的好习惯。
闻闻得了,没准越想吃效果越好呢(?)
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