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初初就能化出自己的翅膀了。”
羽徽若迟迟没有动作。
他像是当初那样摸小鸟的脑袋,用指腹蹭了蹭羽徽若的鬓角:“初初一直以来的心愿,不是化出翅膀翱翔九天吗?”
“可是,你看起来……快要死了。”羽徽若终于没忍住,放声哭了起来,“悯之,你快要死了。”
鹿鸣珂的面颊爬上青灰的颜色,眉心一团浓郁的黑气,以及失血干裂的唇瓣,都预示着不祥,最恐怖的是他心口的地方,盘踞着血肉模糊的窟窿。
羽徽若的眼泪怎么都收不住。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滴泪,都落在鹿鸣珂的心底,成了那最甜的糖。羽徽若会轻贱他,讨厌他,仇恨他,而他的初初,会为他落泪。
有了这些泪,鹿鸣珂便是此刻死了,都觉心甘情愿。
他帮她擦掉她脸上的泪珠,柔声哄道:“别哭,我不会死,带我去找明华剑尊,他是我的舅舅,会救我的。”
羽徽若点头,解下身上的狐裘,裹在他身上。她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却不知如何下手。
他身上都是剑痕。
鹿鸣珂抓住她的手,忽然有了力气,站起身来。
头顶墨色愈浓,起伏的山脉尽被暮色吞噬。
还好风雪已经停了。羽徽若扶着鹿鸣珂,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鹿鸣珂闭着眼,呼吸渐弱,脑袋慢慢地垂了下去。
羽徽若思索着下山的最佳路线,不防这里的雪是新堆出来的,松松软软的,一脚踏空,两个人都滚了出去。
鹿鸣珂摔进了雪堆,黄金面具啪嗒掉在地上,那总是格外显目的红色疤痕,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羽徽若吐掉嘴里的雪,从雪地里爬起来,瘸着腿走到鹿鸣珂的跟前。
“悯之。”羽徽若冻得浑身发冷,伏在鹿鸣珂耳边,声线颤抖地唤他的名字。
鹿鸣珂毫无反应。
羽徽若探出手,指尖落在他的面颊上,触手温软的肌肤此刻已一片僵冷。她难以置信地将手移到他的鼻端,而后烫了般地抽回。
她发疯地解着鹿鸣珂身上的狐裘,扯开他的衣襟。
这次,她终于看清,心口的血窟窿正对的是心脏的位置。
姜潮生那一剑,直接洞穿了鹿鸣珂的心脏。换而言之,鹿鸣珂他死了。
羽徽若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像是做梦般不真实。鹿鸣珂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