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徽若没有回屋, 熬了大半宿,睡意都熬干净了,风里沁着清幽的花香, 不知是什么花在月下绽放,她循着花香, 漫无目的地走着。
有两道人影醉醺醺地走在前方, 看衣着是七曜阁的弟子,应是方才参加过酒宴的。羽徽若不想与他们打招呼,就放慢了脚步。
两人醉得不辨东西南北, 脚步蹒跚,大声嚷嚷着“方祈玉”、“鹿鸣珂”等字眼。
酒醉的人都是大舌头, 好些话羽徽若没有听清楚,聊到鹿鸣珂时,二人神奇地捋直了舌头,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
“瞧他张狂的样子,不知情的, 还以为他已坐上了掌教之位。神气什么,还不是靠着关系爬上来的,要不是掌教是他舅舅, 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掌教是他舅舅?”另一人震惊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
“嘘,这是秘密, 你别往外面瞎嚷嚷, 千真万确, 我亲耳听到的, 他唤掌教舅舅。”
“怪不得这次姜潮生被掌教找了个借口打发出去,派他来参加这次的剑仙大会, 照你这么说,他若真对上方祈玉,看在掌教的面子上,方祈玉也会让他得这个魁首。”
“哼,怪只怪我们命不好,没有一个做掌教的舅舅。”
两人聊到最后,话里话外都是鹿鸣珂能有如今的成绩,是方祈玉暗中打掩护,作弊得来的。羽徽若气不打一处来,她想到自己,只因身为帝姬,所有努力和刻苦得来的结果,都理所当然归结于她的身份。
“你们胡说什么!”羽徽若一声喝断二人的嘲笑,“悯之能有如今的成就,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得来的,与明华剑尊、方祈玉有什么相干,你们只因自己不如他,就心生妒忌,恶意造谣他作假,你们还有良心吗?”
两人本被这一声清喝吓得屁滚尿流,还以为撞上鹿鸣珂了,回头见是羽徽若,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道:“我当是谁,原是他的姘头,你是他的女人,自然向着他说话。我哪里说错了?若非掌教是他的舅舅,他怎会进步神速,短短两个月就学会了普通弟子十年才学会的剑招;姜潮生念了那么久的东皇剑,怎会被他驱使,成为他的本命剑;方祈玉这种出身皇族的天之骄子,怎会心甘情愿弄虚作假,一路助他晋级前十。”
“信口雌黄。”羽徽若柳眉倒竖,娇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