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这伤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鹿鸣珂将擦干净了的剑递到羽徽若的手里。
再明白不过的意思,他是要羽徽若捅他一剑。
羽徽若握着剑,满脸愕然。她被他羞辱时,想过一百种法子弄死他,真把剑递到她手里了,她反而不知所措,无从下手了。
诚然,她与鹿鸣珂有仇,这仇真没有严重到与他生死相博的地步。反正,无论是在羽族,还是在这里,她都未真正想过让鹿鸣珂去死。那些杀了他的誓言,是被逼急了的气话而已。
“照这里,捅下去。”鹿鸣珂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力道掌控不对的话,你会死。”羽徽若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敢?”对面那衣着单薄的少年,扬眉淡淡地笑了,那种看淡生死的笑,隐隐夹杂着对她的嘲讽。
“谁说我不敢,我是没准备好,机会就一次,把你捅死了,那邪祟会发疯的。”羽徽若喉头发紧,还在找着借口,絮絮叨叨,那少年已直直向她走来。
“握紧剑。”察觉她有松手的趋势,他警告道。而后以手握住那冰冷的剑刃,毫不迟疑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腔。
血色在他的衣襟上开出绝艳夺目的红花。
羽徽若瞪大了眼眶,眼皮狠狠地颤动着,惊得话都不会说了:“鹿鸣珂,你……”
这人当真心狠手辣,对自己都能无情至此。
“去通知那邪祟。”鹿鸣珂仿佛没有痛楚般,冷静地说。
羽徽若如梦初醒,冲出门外,环顾四周,很快发现角落里缩着一名侍女,是傀儡人手底下的漏网之鱼。她揪着那侍女的衣裳,将她拎出来,说:“去告诉王小姐,我杀了她的宝贝儿子。”
等那侍女走了,羽徽若折回屋中。
鹿鸣珂捂着心口,倚床坐在地上,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他脸色煞白,身下凝出一汪血泊,不见半分慌张。反倒是羽徽若,喉头似被棉絮堵住,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还好吧?”
“找个地方藏起来。”鹿鸣珂伸手自床下摸出一把刀,丢给了羽徽若。
羽徽若遗失在湖底的明玉刀。
羽徽若满心复杂地握着明玉刀,她怎么都找不到的明玉刀,是被他藏起来了。那邪祟就要来了,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羽徽若抱着明玉刀,藏身到垂下的帘子后。
门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