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徽若眼角泪痕已经干涸, 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甭管做人,还是做鸟,都十分通透, 这辈子只对这份不能自主的婚约耿耿于怀过,还未将任何事放在心上。这件丢脸的事只她和鹿鸣珂知晓, 等出去后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奴隶灭口便是。
她眨了眨眼睛, 估摸着眼角不那么红了,转身面向鹿鸣珂。
那少年也已神色如常,尽管体内还有参茶的药力在作祟, 对他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威胁。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刚才羽徽若被打的事。羽徽若率先开口,打破彼此的沉默:“你想出去吗?”
鹿鸣珂抬眸看她。
“我想, 以你的本事,不会甘心困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更广阔的天空,才是你的归属,不对吗?”
鹿鸣珂依旧一言不发,眼底已有了波动。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如合作,各取所需。”
“如何合作?”
羽徽若神色认真起来:“那位王小姐,也就是你的母亲, 身上有半颗珠子, 是困住我们的关键。我们只要略施小计,拿到这颗珠子, 便可以离开这里。”
“愿闻其详。”鹿鸣珂捡起掉在地上的剑, 卷起袖子, 擦了擦剑刃。
“你是她儿子, 要是你重伤,为救你性命, 她一定会拿出珠子,届时,我会藏身暗处,伺机夺走珠子。”
“苦肉计?”
“对,你会受点小伤。你愿意冒这个风险吗?”
“难保你不会趁此机会杀人灭口。”少年坦然道。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满肚子的龌龊,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羽徽若气结。
她与他是有些龃龉,也想着将他杀人灭口,但不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你不信我,我可以用心魔起誓。”对于修道之人,心魔乃最难越过的一道劫数,敢以心魔起誓,足见她的诚意了。
鹿鸣珂伸出右手。
羽徽若不解:“什么意思?”
“拉勾。”
“拉勾就拉勾,幼稚。”羽徽若勾住他的尾指,“这下你可以信我了。”
苦肉计最重要的是对分寸的拿捏,演得假,对方不会上当,演得过了,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王小姐死了十几年,又是邪祟之身,哪里那么轻易能骗过,为引她上钩,鹿鸣珂必须受点皮肉苦。
平白无故的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