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就在这个世界上,他永远同我们在一起,我们身受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
“真正的权威是上帝给人们内心的灵光,而非圣经。”
“整个世界必须忍受一次大震荡;这是关乎不敬上帝的人垮台而卑贱人翻身的事。”
“【路德(即马丁·路德,福音派新教创始人,同时也是隔壁美帝所信奉的国教)】是一个蹩脚的改革家,他给软弱的肉体以安慰,过褒信仰,过贬实际。”
“根据基督爱的要求,谁也不能高于别人,每人都是自由的,一切财产应当公有,每人应按需分配。”
“给穷人吃的,也就是给救世主吃的。”
“在平静的学院里沉思天上奥秘的神学必须死去,神学必须双脚着地,背起历史的十字架,为穷人的生命和解放而战斗。这样的历史不容错过,错过这样的历史意味着错过历史之主的启示,错过成为不折不扣的基督徒的机会。”
“人乃是依照天主的肖像和摸样创造的,穷人要活着的声音即是天主的声音,天主不是死亡的天主,而是能够听到天主的子民们的呼声的生命之主。历史的审判就是最后的审判,对穷人和卑微者所做的就是对耶稣所做的,基督徒所信奉的救世主,就降临在于这些因贫困而扭曲的面孔里。基督徒无法在这样的历史面前无动于衷。”
“如果整洁的道路和城市、宏伟的大厦是建立在穷人鲜血之上的,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耶稣活着,他会是一个游击战士。”
“直到穷人的呼声可以听得到,且有优先权,超过富人的埋怨,这样的社会才可能向着公平前进。”
“饥寒中的人有福了,社会主义的大门向他开放;悲伤的人有福了,在社会主义世界充满欢乐;追求光明的人有福了,社会主义不再有黑暗。全世界受苦的人有福了,社会主义就要来到了!”
“扬·胡斯知晓真理!”
………………
或许上述的诸多话语,单纯只是眼见着后世国际共运伴随着古巴革命成功后开始走向巅峰期的开端,吓到了生怕拉美彻底染红的景象出现,于是便开始出于破窗效应的想法,容许解放神学这一【打着右灯(神是怜悯你们的)往左拐(神要创建一个真正的众生平等社会)】的思想,尝试顶替抱持无神论主张的共产党人上台的天主教教会,所整出来的一种自救手段。
其思潮固然在后世的现代,已经伴随着持有更激进思想的老大哥倒下,进而在南美当地与国际共运一起再度回归到了低谷期。
可在当下这种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主张还尚未出现,目前只有大批持有粉红色社民思想,又或是空想社会主义主张作为主流的十九世纪里,这种放在后世冷战也就算是中左阶段的思想理念,则无疑能够赶在当下成为极左思潮的其中一种代表。
对于在自己的拜上帝教这种儒家思想+十字教混合后的全新宗教基础上,还再度加入了这类要素的洪秀全,当今在传教过程中顺利程度,倒是意外的还算不错。
即便在殷州共和国这种地广人稀,自然资源极其丰富的地盘上,也同样并不缺少穷苦的无产者。
只要这个国度一日还并不具备能够惠及无产者的基本救济保障,那么十字教这种早在古罗马帝国时期,就已经充当了这一社会功能承包商的宗教,就一天都还有信徒信奉的宗教市场。
由洪秀全所创建的这个加入了部分解放神学理论的拜上帝教,当下也同样如此。
冯云山这位实干家,与洪秀全这位神学技能点满,政治军事上的表现却是一坨狗屎,比刘禅有神学作用,比永历更恭顺,完全就是个‘活唐僧宅男(指对方史实上进了天京后就开始醉心于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自我满足,p事不管只顾着放权构建宗教体系这一表现)’的宗教理论家之间的配合,也许谈不上如鱼得水,可至少也算是互相成就。
也就可惜了这年头的对方那位族弟,同时也是史实上的太平天国里面唯一一位具有开眼看世界眼光,懂得救国图强真正路线的洪仁玕,这会儿还由于正在读高中,以及方柏舍不得让这种政治外交双项人才,也跟着洪秀全一起去北美传教的缘故,尚且正被对方暗中多加照顾的给予深造,准备留到日后成为本国政坛人才中的新鲜血液……这才并未跟随一同前往北美。
不然若是再得了这位同宗相助之下,对方的北美传教事业说不定还能再度提升几分机会。
但即便对方这会儿还没过去,这洪秀全在殷州共和国当地经营了数年时间的宗教事业,也确实在自打冯云山前来相助,将传教基地选在了盐城当地过后,在当下被整的算是有声有色,自此彻底摆脱了过去那种到处跟打游击似的流动式传教方式……
这也算是某种层面上的无奈之举吧。
谁叫大城市的管理与控制方面上,基本都已继承了本土那般的严格态度,唯有这种尚未开发的土地乡村中会存在着更多机会呢?
尤其是在冯云山在殷州共和国的当局政府那边,打出了‘拓荒团’的这个幌子,来掩盖拜上帝教的传教以及拉人活动,并且在本来还是一片尚未开发的荒地里去花了三年时间,积极引进来自国内的先进技术与相应机器设备,并指示信徒们仿照过去的人民阵线所曾经组建过的农业合作社,在当地放手大干的搞出了一片名堂后……本身还积极纳税,并且丝毫不吝啬于用金钱解决问题的冯云山这位拜上帝教军师,当下自然是非常顺利的成为了殷州当局眼中需要搞好关系的‘人民富豪’。
于是在本土一度被划为不稳定因素的拜上帝教这个新兴宗教,当然也就连带着被正式归纳到了白名单之中。
拜上帝教的传教手续,自此便彻底合法化的可以在这块殷州共和国的新大陆上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可以派遣大大方方的前往各地传教。
只不过比起前往其他地区快速传教的这种容易引起国民政府重视的扩大化策略,冯云山当下则还是出于朴素的务实理念考虑,而暂时只在盐城这个新建立不久的根据地里准备打牢根基,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既然想要在这个新大陆上建立起以拜上帝教作为国教的‘地上天国’,那么稳扎稳打的先搞出一个铁票仓区域,好极大幅度的提高自身统战价值,然后再通过总统选举来逐步实现的做法,才是最为稳妥的王道。
这样一搞,进可合法觊觎带统领之位,退也可出于看在如此之多铁杆信徒教众的份上,让当局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