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说不定还有客人呢,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怎么可能。”
林月则显然对李二柱的这番说辞不太感冒,并且还在一边用毛巾擦干手上的水珠之余,一边对着身前从南洋带回来的一面小型玻璃镜戴花回道:
“这福州城现在黑灯瞎火,连个路灯都没有,你以为这里还是婆罗州呢?谁有心思在那个时候过来吃你的饭啊?既然今天没有订酒席的,那就早早关门吧。”
“不会,这商业街怎么能没有客人?听说对面那条街上卖炸酱面的酒楼,一碗就三十文呢!一天还要卖几百碗。”
“至于客人的问题……晚上没订酒席的,不也偶尔有人过来吃煲仔饭么?能挣几文是几文啊。”
李二柱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桌椅说。
“你啊……你这人还真是掉钱眼里了!那只是侥幸懂不懂?这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你以为在夜市开放前还能天天都有啊?”
林月一时语塞的停下了手边动作,声音也随之放低了下来。
“而且你今天不去……难道晚上要让我一个大姑娘自己去看戏呀?”
“罗总统说了,勤劳致富嘛。”
李二柱想了想,此刻的脑袋仍然还没能转到身前少女的那点小心思,而是自家店铺的今日收入之上:
“十文钱不多,五文钱也不少。”
“我这一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能再赚个一百文钱,应该能够凑够两块大洋,约有两百枚铜元……我明天一早还拿去到【南洋银行】买国债,到了明年就是二百二十枚铜元。”
“李二柱……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话音刚落,将位于对方胸前那条长长的黑色粗麻花辫,一把就甩到身后的林月,便立即起身赌气地推开房门,大步走了。
等到李二柱回过神来,开始冲出店门想要找到对方的身影之时,却已经见到对方消失在了午后时分还人流量相当密集的福州城商业街上。
唯有对方平日里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闪亮玻璃项链,还留在柜台之上,被冬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