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东炀仰头吐出一个个烟圈儿,伸手拿过纸质的资料翻看。
“事实证明,南小夏在十二岁那边真的发生了一次意外,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一周才出来。从那以后一直很顺利,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快速翻阅了一遍资料,目光落在她小时候的照片上。
南小夏穿着小碎花裙子,扎着两个粉红色小辫子。
她灿烂的笑容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宛如小太阳一般。
瞬间将薄东炀的思绪拉到很久以前,那个小女孩儿也是这样站在的的面前,脆生生的开口:“小哥哥。”
他冷抿的薄唇变得温柔,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他收敛了一切变回原样。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灿烂的小脸,停顿在某张照片上。
这是一张是穿着病号服的照片。
南小夏的五官没有变化,不过那双眼睛似乎变得不太一样。
灿烂如同阳光的笑容似乎凋零,落寞得没有任何朝气。
薄东炀眸光微眯,认真看着那张照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响后,他收起资料扔在一边:“项链的事情查清楚没有?”
“因为南小夏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很少露面,项链第一次出现是在她十二岁生意外以后。”
薄东炀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穿着病号服的照片,的确看到她脖子上面项链的痕迹。
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但的确脖子上面有东西。
“老大,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南小夏了。”
白鹤看了眼路左:“感觉是会出错的。”
“不过老大的感觉不会出错啊,一见钟情的人绝对不会错。”
如果不是老大要找的人,怎么会一二再而三的维护。
“一见钟情?”
白鹤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这简直比世界末日还要不可信。
“你难道没有看报纸?老大公然抢婚诶···”
薄东炀靠在沙发上,深沉的眼眸看着资料思索着什么。
直到香烟燃尽,灼伤皮肤他才回过神来。
耳边聒噪的声音一直没停下来。
他轻描淡写的将香烟捏碎,阴测测开口:“想要窥探我的内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白鹤跟路左立刻闭上嘴巴,得,惹不起。
叮咚,路左看了眼手机,立刻兴致勃勃的开口:“老大,关于南小夏婚礼的调查出来了,你要不要···”
路左的话还没有说完,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薄东炀冷冽的眼眸扫了他一眼,俊朗的五官看不出任何变化。
不过他声音低沉夹杂着凉意:“好像非洲那边缺人手,你过去历练几个月。”
“不要啊老大。”
他才不想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伐。
“一年。”
“···”
路左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白鹤:救命啊,伦家不想去啊。
白鹤摆了摆手,他能有什么办法。
老大的性格,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对那位南小夏感兴趣了,好久没有看到老大跟女人有牵扯了。
况且还跟那条项链有关系,倒是有点意思。
“老大,下面传来消息,目标人物出现在帝都大学。”
薄东炀冷沉的眼眸微眯,严肃开口:“收网。”
所有人都收敛刚才吊儿郎当的表情,笔直恭敬站在一边。
薄东炀缓缓站起身来,深沉的眼眸带着戾气,身后有人给他披上西装外套。
一行人步伐稳健朝着门外走去,高大的背影带着肃杀。
黑夜降临,他们是行走在夜幕中的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