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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不见出血?”群众窃窃私语,心有不甘。

尔力太有经验了,便转移方向,向小腹进军,深剐一刀,血从此洞冒涌。

手下和群众哗然一叫,才松一口气。

刀既钝,动作又慢,且不肯刺心。但邱永安一直咬舌至渗血,仍不吭一声,不喊痛,不惨叫。他的坚强,令尔力感到震怒。

若受了钱财,手势麻利,割肉的声音应是“嗤——嗤——”。但此刻钝刀在肉上拖沉磨蹭,发出“呜——呜——”的微响。

好不沉闷。

在三百六十刀之后,他决定每隔十刀,便小休一下,喝碗乌梅汁。

手下端过来。在毒日下,犯人血肉已蒸沤腥臭。冰镇过的京城名汤正好解渴。

尔力骨碌骨碌灌下几口,道:

“不够酸。加乌梅!”

甜汤变酸了,但他没喝,只衔了一口,向邱永安身上狂喷。一阵锥心刺骨的“酸疼”,他晕死过去。

为了不让犯人快死,便灌他稀粥续命。邱永安象网中一尾动弹不得的,血肉模糊的鱼,嘴巴一张一合。全身受勒,只有头部可以转动。他不停地摇着头,左右左右左右左右,艰难地摇晃,企图令痛苦减轻一点。

这样每十刀一歇,每十刀一歇的……,一直挨到黄昏,“鱼鳞细割”的肉块,全挂着一丝薄薄的皮,往下掉,又不离体,扭动还更受罪。无法摆脱。人不如兽,生不如死。

胸腹、双肩、两手、双腿、手指、足趾、脸面、眉头、背臀、手掌、脚底、嘴唇、头皮、性器……,就是不取心脏要害。

尔力道:

“你想一刀了断吗?你求我吧,我再考虑。”

邱永安一身腥红,体无完肤好肉。他双目睁得老大,连眼眶也睁裂了,怨恨至极:

“清狗!”

日落之前,尔力暴喝:

“第一千二百刀!”

这最后一到表演,才直刺心脏。

邱永安抽搐一下,双目反白,咬牙切齿,迸尽最后一点力气:

“来生定要做你的儿子!”

尔力大笑:

“你悔了吧?降了吧?来剩再伺候老子!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余景天认得他自己的笑声。是那么痛快,得意,胜利。一个刽子手战胜了顽强的犯人。来剩喊他“爹”!

他骇然:

“你是邱永安?”

他徒地忆起,爱妻曲紫妍的眼神。

是的,她是“她”:邱永安的女儿。

女儿来世上一趟,忍辱负重,同仇人上床受孕,只为一个心愿,便是“把父亲生下来”?之后她死而无憾?

不。不不不——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余景天连忙取过一柄切水果的小刀,紧握在手。——他寻仇来了,他索命来了……。先下手为强。

病床上那虚弱的十七岁少年,那令自己身败名裂,两手空空,命悬一线的爱儿,喘着微微气息:

“爸爸——我口渴,我痛!救我!”

又凄喊:

“给摇头丸!我要‘忘我’!”

余景天的心又矛盾了。

这是我的儿子,我的血脉,我的亲生骨肉呀!

父子哪有得选择?

他迷失在因果的幻觉中。她是谁?你是谁?我是谁?

“爸爸……”

16、双妹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