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这些带有任何目的接近她的人,都统统不会让他们如意。
她权衡片刻,面不带笑地问道:“三表姑,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留给小溪,我记得小溪跟我一样大吧,好像也没有对象呢。”
“这……”三表姑被问得有些不自在,想着借口地说,“我们都在小溪身边,以后也能好好参谋。但尧尧你不一样,你现在要是没有个对象,可怎么办哩。”
吴尧尧说道:“我也觉得爷爷就在身边,在一直地保护着我,要不是有爷爷在,刘烫头肯定没法被抓住。”
这话一出口,三表姑和凤媒婆后背都“唰”地一下发凉。
这么吓人的话,可不兴说啊。
三表姑连连说道:“尧尧你可别胡说哈,吴叔都走十来天了,人都过了头七,怎么还能在。”
吴尧尧故作惊呼:“三表姑,爷爷就在!”
她指向西屋,“就在房里,我能感觉得到。”
三表姑:“!”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屋子突然就冷起来了。
这五月份的天,怎么说都不可能感到冷啊,三表姑两脚发虚,也许是心里不安的缘故,她愣是觉得,这会后勃颈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人在她后面吹风!
三表姑顿时支支吾吾地说道:“尧尧呀,你……你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吴尧尧笑盈盈道:“三表姑,我从不骗人。”
三表姑腾地一下起身,火急火燎地说:“那个,尧尧我刚才说的副厂长儿子,他真的不错,你可别错过这个机会,要是你同意呢,我明天就带着你过去。”
看来是又怕又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吴尧尧笑了笑:“三表姑,这么好的对象,我觉得还是留给小溪吧,小堂叔的工作还没转正呢,要是小溪嫁过去了,兴许不止小溪能享福,小堂叔还能转正。”
三表姑:!!!这小妮子是怎么知道他们有这么打算的?
难不成就是提前知道了,才故意说那些吓唬人的话?
三表姑脸色骤然难看,想瞪吴尧尧一眼,但转念又想,这丫头好像没直接说出来,要是现在她表现出来,岂不是直接落实了。
“你小堂叔不是这样的人,他心里一直想着你这个堂侄女呢。那可是副厂长的小儿子,错过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说着,还一道拉着凤媒婆的手臂,想要她也说几句。这次过来,跟个哑巴似的,怎么什么话都让她来说。
凤媒婆脸上露出不喜。
本以为这吴家堂婶是跟吴尧尧说好了才叫她过来当媒婆牵线的,哪里想到是这般自作主张。
那她还说什么,直接甩脸色地说道:“吴家婶子,你还是先跟姑娘家说好了,再叫我过来吧。”
“你……你……”
看三表姑急得跳脚,吴尧尧加把火道:“三表姑,人都走了,快去追。这样小溪相看的事,还能找凤媒婆哩。”
三表姑赶紧跟了上去。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搞砸了!
吴尧尧还不知道人还没放弃,她冷笑一声,把家门给关上。
回到屋里,她把三表姑喝过的茶杯给洗干净。
被这么耽搁,今天的午饭还没做,摸着有点空的肚子,吴尧尧去房里找饼干吃,垫肚子。
上次做饭失败后,吴尧尧又尝试地做了两次,煮粥比煮饭容易些,她试了两次就成功了,但米饭不行,不是水多了就是水少了,做出来的不好吃。
这些都是其次,对她来说,炒菜才是难啊,明明跟魏婶子是同样的步骤,为什么做出来的就那么难吃?
看来她真的没有做饭天赋啊。
以前还能叫外卖,现在可没有外卖续命。
她还是得去公社那边,看有什么好吃的,顺道把今天的晚饭买回来。
公社那边有早集市,从天亮开始周围各村的村民就会过来摆摊。每到这时,集市入口处,老早就有打散工的村民候着,看有没有需要招工人的。但此时吴尧尧到时,集市入口那里,早没有人了。
这会,没找到工作的人都回去了,第二天清早才会再来。
吴尧尧进入里面,看到集市两边还有不少摊位,卖的大多数都是村民自己种出来吃不完的瓜果。
她在一家小推车面前停下来。
推车里飘出香喷喷的烙饼的麦香味,吸一吸鼻子,还能闻到里面有梅菜的味道。
吴尧尧问老板要了两张梅菜烙饼,还有两个鲜肉馅的,每个都有巴掌大小,素的一毛钱,荤的两毛钱。
付了钱,她又在集市里逛了一会儿。
就在准备调头离开时,她余光似乎瞧到什么,仔细再去看,发现有人在卖西瓜。
是黑皮西瓜,吴尧尧记得平泽村就有村民在种,每年吴爷爷都会买西瓜给原主吃,也试过自己种。但后山的土壤不合适,种出来的经常白瓤,几次后就没再种植了。
吴尧尧走过去,问道:“西瓜怎么卖?”
摊贩看有人问价,立马热情地说:“一斤只要八分钱。姑娘你要来一个不?”
“来一个。”吴尧尧道。
很快,摊贩就挑了个模样不差的,称了一下有八斤多。
吴尧尧付钱后,把西瓜放在了前头的车篮里。
等骑着自行车离开集市,来到公社外的沙土路,吴尧尧发现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