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决默然片刻,只见段宁干脆转了身不再看他,下床就要走,傅轻决心中一紧,烦躁不已,伸手便拦住了段宁。
他这一下又牵扯了伤口,身前疼得有些厉害。
简直是自作自受。活该。
傅轻决咬了咬牙,叫段宁的名字,说:“你想去哪儿?”
这几天段宁一直有种恍惚的感觉,不太适应,只说:“我们从欧联盟回来这么多天了,安全局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我没什么事,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不知道过两天还能不能……”
“你去就是了,”傅轻决哼了一声,提了口气,重新靠回床上,冷冷说,“我又没说不准你去,不过我一个人躺在这里,你一不高兴就能找借口躲出去。”
段宁转头回来,见他紧拧着眉头,像是疼的,也蹙着眉说:“要不要叫医生?”
“反正要不了我的命,你也不会心疼,”傅轻决道,“你赶紧走吧,现在就去安全局上班。”
段宁还从没有见过像傅轻决这样的人,或者说还没见过傅轻决是这样的,他愣了愣,竟然短促地轻笑了一声,又很快去按了按键,一脸严肃地呼叫医生过来。
等待的间隙里,傅轻决突然闷声说:“下周在总统府的招待会,你替我去。”
段宁和傅轻决对视少时,黑色玻璃珠似的眼睛里像是真的有了疑惑,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谨慎。
好似在他身上不会发生突如其来的好事,傅轻决的转变让人心生怀疑。
“这次在欧联盟,他们想借机杀你,”傅轻决不想再看见段宁那种被困住的眼神,他也不需要找借口,理由其实很充分,嘴里轻描淡写地说,“你的身份在首都不是秘密,既然已经去了安全局,以后还多的是你要办的事,就应该让更多的人看见你这张面孔,认识你是谁,才没人敢暗地动手。”
段宁依然紧锁着傅轻决的双眼,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门被敲响了一下,是傅轻决的主治医生,而医生身后还跟着进来了一个人。
段宁定睛两秒,很快从床上站了起来,对医生微微笑着点头。
傅轻决抬眼看去,脸色倏地一沉,不知道是谁放了宋闻这时候进来的。
医生给傅轻决看了看身上的伤口,说傅轻决有些发烧,不过问题不大,嘱咐他要好好静养,不能剧烈运动。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宋闻乖巧地站着也没说话,只是眼圈红得厉害,像是对傅轻决受了如此的伤感到非常难过。
段宁见此将刚刚医生带来的药膏放到床头柜上。
他转身的瞬间,傅轻决探了手过去。
可不知是段宁脚步没有停留,走得太快,还是傅轻决没赶得上,慢了一刹那。
傅轻决没碰到段宁的手臂。段宁走过宋闻身边,到了病床床尾,淡淡说:“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半小时到一个小时?过一会儿要打点滴,别忘了。”
傅轻决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打起了鼓。
他冷眼看向宋闻,笑了笑,随即开口说:“宋闻,你先出去,高管家是不是在外面,让她带你先去换身衣服。”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段宁和傅轻决僵持了半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傅轻决抽走身后的靠枕,吃力地往下躺,像是因为躺得太多了,浑身难受,又在发低烧,他稍稍偏过头去,身高腿长的一个人怎么躺都不舒服,总显得很可怜似的。
他朦朦胧胧睁了睁眼,瞥向还站在那儿的段宁,哑声说:“你过来。”
段宁往前挪了两步,傅轻决又硬邦邦丢了一句:“我没睡过他,”他发号施令道,“你赶紧过来!”
段宁迫于无奈,再次躺回傅轻决的病床上时,看起来不知道到底信没信傅轻决所说。
他只是仿佛永远那么大度,宋闻来了他就能走,还不忘对傅轻决身上的伤负责。
傅轻决捞着他的胳膊,拿滚烫发热的身体贴上去,动作跟着变得暧昧而下流时,段宁终于不再只是呆呆躺着,抓着傅轻决的那只手推拒道:“你......”
他闻到了傅轻决的信息素,还是那股清浅而蛮横传过来的花香。
“你闻得到,对不对,”傅轻决含了含他发红的耳垂,低声说,“昨天我问过许戈林了,段长官,我的味道好不好闻?是不是早就湿了,忍得不累吗?”
段宁窘迫得闭上了眼睛,挣脱不开,只能往下死死攥着自己的裤腰,不知道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忍住不顶开傅轻决:“你发烧了,身上有伤,会有人进来,不要这样。”
“不是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吗,时间还是短了点,你清楚得很。”
傅轻决就腿能动,他斜着压过去,一拉段宁宽松得过分的裤子,就知道段宁怎么严防死守也没用。段宁拽了两下,手里的擦伤仿佛一痛,他忽然松了手,心下跟着一垮,随他去了。
傅轻决伸手摸了两把,呼吸略有急促和粗重,他垂眼端详了一阵段宁的侧脸,又缓缓把段宁那衣衫拉了回去,身体重重沉下来,脑袋枕在柔软的和段宁同一块的枕头上,宽厚的肩膀挤着段宁的,说:“我没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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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的男人命最好,浅谈两下恋爱吧,先爱了才有强制爱^^
段宁belike: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