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希望拷问 四野深深 5632 字 2024-02-24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第26章

段宁疼得厉害,更被傅轻决这惊世骇俗的话吓了一跳。

他紧蹙着眉,因为傅轻决的信息素太浓了,浓到感知迟钝的段宁都十分焦躁不安起来。一旦突破了某种界限,他对来自Alpha的信息素开始变得分外敏感,却又因为已经和傅轻决上过太多次床,太过熟悉这种感觉,既无从挣扎,也没必要做无用功。

虽然在此之前,段宁没有过陪伴Alpha度过易感期的经历,但段宁知道什么是易感期,更知道被迫“发情”时的痛苦。

此刻他是头脑清醒的那一个,单纯的刺痛竟然让他觉得只是还好的程度。

至于此刻承受这些的为什么是他——可能因为傅轻决没那么随便,看不上会所的人;傅轻决需要泄欲,而他只稳定包养了段宁这么一个人;傅轻决在易感期急于求偶,太过痛苦,挺不住了,抓住段宁就认成了他真正的另一半。

果然,傅轻决不再说话,来不及说话,他已经被彻底冲昏了头脑,陷入无法自控的狂热状态里,没有信息素的安抚,Alpha只想更加确保属于他的配偶不会离他而去。他一直低着头,脑袋在段宁的颈窝里拱,像是在找段宁索要信息素,哪怕只会产生排斥反应。

段宁被把着胯骨的位置,跨坐在了傅轻决的身上。

花海彻底淹没了他,像海浪一样拍打过来,让他一下下被拍在岸上。

绝大部分时间里,他触碰得更多的是傅轻决发烫的身体,偶尔贴在发凉的地板上,冷热交织,刚想躲一躲,傅轻决的另一只手便用了力,钳制着段宁的腰,把人抱得更死。

段宁在傅轻决再一次狠狠咬上他的腺体时,伸手托住了傅轻决的后脑勺,五指缓缓插进了傅轻决的发间,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段长官,”傅轻决似乎喜欢被段宁摸着脑袋,还是舔咬着含糊叫他,“老婆,再给我一点信息素好不好。”

“我、没有……”段宁一字一顿地说着,忍不住求道,“你慢一点……”

这么说毫无作用,段宁又开口:“轻决,慢一点。”

刚才动作间的幅度有些大了,他们越来越靠近窗户边,光亮大了一点,段宁睁着潮热的眼睛,脚上一不小心踢到墙边,咚一声,旁边的窗帘跟着晃起来,屋子里像有回音。

一直敞开四肢的段宁忽然绷紧了身体。

“怎么了?”

一切变化都逃不过感官敏锐、极度需要安抚的Alpha,傅轻决感觉段宁的异样,终于缓缓松嘴,问道,“为什么要慢一点?你是在求我吗?那你再给我点信息素,我就慢一点。”

“我是Beta……”

“你不是,你闻不见吗?”

傅轻决继续埋头苦干。

段宁两眼晕眩,哑声说:“求你了。”

傅轻决一顿,段宁不再试图和他讲道理,却也顾不上会不会激怒傅轻决,接着轻声说:“让你提前进入易感期的Omega呢?”

少时,傅轻决拧起眉头思考起来,眼神又变得狠厉,飞快地解释:“没有,我没碰他,是他给我下了药,”他紧接着搂紧了段宁,段宁手长脚长,很大一个,皮肤总是透着凉意,很舒服,他竟然有些慌了,说,“他不在这里,不会有别人在这里看见的,再也不会了。”

段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他心中的疑惑总算有了答案——能够解释哪怕是在易感期里,傅轻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反常,说这些骇人听闻的话了。

“你哭了吗。”

傅轻决乌黑的湿发扫过段宁眼前。

段宁当然没有,但他可能是脑子随那股酸胀感一起堵塞了,甚至从中听出了傅轻决希望他哭的期待。

“我没有跟别人过过易感期,老婆,打抑制剂太难受了,你不可能再有Omega,我的信息素也没问题,”傅轻决见他不出声,手里顺着往下握住了段宁的手腕,再俯下身,一把将人推倒在了地毯上,嘴里道着歉,其余地方却显现不出多少的诚意,“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里可以吗,是不是这里?”

重回冷静的面容并不会让傅轻决看起来没那么疯狂和可怕。

“不是,别……”段宁脊椎发麻。

“不要再骗我,段长官。”

段宁的耳根红得滴血,他握着傅轻决按在他小腹上的手,状似痛苦地摇了摇头,只能哄骗道:“不骗你,你轻一些,就会更舒服。”

“好,我的信息素好不好闻?”

“嗯……”

段宁轻叹一口气,在昏聩中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也是下意识的,一下下捋着傅轻决汗湿的头发,抚摸着傅轻决肌肉牵动的胳膊,然后尽量放松下来。

傅轻决低了低头,盯着段宁的嘴唇,在要吻段宁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段宁偏着头,移开眼睛没看他。

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嘴唇轻碰嘴唇,傅轻决含混地问:“为什么不看我,你为什么不看我?”

上午在车里发生的那一幕过去得并不久,翻来覆去碾压在敏感的记忆神经上。

也许段宁是很记得傅轻决说过的话,也许段宁太过愧疚和伤心,甚至已经不敢再奢望傅轻决的吻了。傅轻决想不清楚。傅轻决却更像那个被中伤的人,他无法忍耐地牢牢扣着段宁的后背,然后更用力地,让指腹在皮肤擦出火花,像把手枪上好膛,对准方向,挤进狭窄的弹道里。

段宁目光溃散地看向傅轻决,张了张嘴,呼吸和声音从被挤压的胸腔里一同呼出来,稍微一动,红润的嘴唇便只能印上傅轻决的。

灼热的气息迅速扑来,傅轻决顺势抬手,捏着段宁的下巴,报复性地含住了段宁的唇,用力吮咬着。

直到段宁也伸出舌尖回应他,和他接了一个很长的湿吻。

这个浓稠又淋漓的夜晚却还要更长,傅轻决受抑制剂压抑太久,随着半颗药迎来了易感期的绝对反扑,他把段宁拉上了床,一整晚翻来覆去,连觉也没怎么睡。

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人分得清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傅轻决睁开眼,看见混乱得超出想象的整个房间,再低头,是赤条条睡在他怀里的段宁。

他有了一瞬间地怔愣。

傅轻决短暂地恢复了些神智,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仍然处在易感期。

他冷冷看着段宁,将手按在段宁的肩膀上,可段宁靠他靠得这样近,他迟迟无法下手把人推开。

傅轻决不自觉地把段宁往身上拢。

段宁闭着眼睛,呼吸那么轻而微弱,一只手还搭在傅轻决的背上,是昏睡过去前就搭着了,像还在哄傅轻决,要他怎么做会没那么难受,自己却浑身糟糕透顶,每一次微弱的呼吸甚至会带动胸腔,微颤的睫毛还是湿的。

一阵压抑之后,傅轻决仍然控制不住地气血上涌,手往后探,碰到段宁的后颈,湿滑一片。

傅轻决摸了一把,手上就沾着殷红的几点,是血。

段宁被他强行标记了,咬穿的腺体和还在流血的伤口就是证明。

傅轻决看着那血珠从红肿的皮肉间渗出来,流过段宁的颈脖,流到那道明显的疤痕上,再蜿蜒而下,好似把段宁潮红的耳后那一片都染红了。他竟然觉得非常刺眼,一边擦拭着那几点血迹,一边圈紧了段宁的腰身——

那晚过后,傅轻决一诺千金地带段斯走出了夜灯。

不过说到底,那终究只是一晚而已。

傅轻决对段斯是有兴趣,对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已经不计较了,但要他为这一晚去淌更深的浑水,惹得一身脏,凭什么?又怎么可能。

纵然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傅岐山的手笔,但他和叔父的恩怨与较量,还有其他更稳妥的途径去解决。

从李铎遇刺身亡到段斯被诬陷叛国,一场阴谋已经酝酿完成。傅轻决就算只是旁观者,还剩仅有的一点良心,带段斯出夜灯就已经是在公然唱起反调,他跟段斯的立场也从来不同,注定不是一路人。

段斯至少不用被内务部带走秘密处决,傅轻决自认已经仁至义尽。

人道主义嘛,就当是为段斯那晚流下的眼泪付一点辛苦费。

在段斯被关押到临时监狱时,傅轻决甚至发了话,让人跟去盯着,必须要留他一命。

只要在押期间有他的人看着段斯,按理来说,他们不敢随便动傅轻决要保的人。

不过傅轻决大概是贵人多忘事,忙起来也没空管太多,段斯的叛国罪处理起来更棘手,傅轻决便随手先放下了。

几个月过去,就在傅轻决终于稍微空闲下来时,临时监狱竟然传来消息,说段宁在上个月的一次审讯里,提了傅轻决的名字,称要指认傅轻决包庇了他。

这事自然被拦下来,不得不传来傅轻决这里。

傅轻决谢绝了监狱想代劳处理掉段斯的建议,只想亲眼去看看段斯是怎么自掘坟墓、敢来反咬他一口的,他恨不得亲手弄死段斯。

然而当傅轻决纾尊降贵地再见段斯,要给他一个痛不欲生的教训时——傅轻决看见的却是蜷缩在角落里,双手被铁链拷着,只有胸腔还在微微起伏的一具躯体,血从他后颈的伤口一路流到后背,晕出一朵朵骇人的血花,将整件衣服浸染得鲜红,有的地方干了,有的还湿淋淋透着红光。

一点响动就能让他浑身战栗,甚至缩头躲避,很明显,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离死也不远。

傅轻决似乎来晚了。

“段斯,是我。”

傅轻决尝试出声道。

那人还是趴在地上,无声无息,好一会儿才突然一顿,撑着手臂,手指上也血肉模糊,他用尽了力气才稍转了下头。

铁链晃出刺耳的响声,磨人脑子里的神经,太过惊心了,傅轻决骤然后退了一步!

他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段斯对上号,哪怕是在夜灯的那一晚,段斯低下了头,饱受羞辱,也有一颗高傲的头颅,骨子里的光风霁月未曾改变。

如果英雄除了一次次风光凯旋,最好的结局就是死在战场的话,那么眼前这便是人间最卑鄙的一出惨剧。

傅轻决站定在冰冷的铁门外,喉结滑动了一下,心脏像被什么死死地揪紧了,他缓缓抬手让看守过来回话,一时间周身泛起寒意。

在这之前,这几个月期间,因为傅轻决没有再来亲自过问段斯的情况,所以即使内务部都已经被撤销了,想要解决掉段宁以绝后患的那帮人也继续趁此动了手脚。



底部预留广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