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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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开生死擂,代表只得一人活着走下擂台。

曹胜天也是怒急攻心,放下这句狠话。

若是输了,算是白死;若是赢了,也会因为杀了曹胜天而寸步难行。

白泷却是不在意这种小事,只是平静的看向曹胜天,问了一句‘你确定’?

曹胜天没想那么多,人活一口气,人活一张皮,他的脸面是劲草门的脸面,这么被踩上一脚,自然要拼命。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曹胜天也明白,说到底,也还是认为对方不可能赢得了他。

武道的体系之分,境界之别,并非绝对的实力差别,曹忠能大万象破去天王异象;白泷能靠着天时地利,实力不足先天便可怒杀伪境天王,这都是战斗力不等于境界的表现。

劲草门的当家曹胜天便属于实力和境界挂钩的类型,他既是打磨了大半辈子的老江湖,又不是一名出身低微的寻常武夫,曹家的底蕴比寻常千年世家还要丰厚。

宾客们纷纷离开席位,直接在楼阁中央摆出三层擂台,上下三层都是擂,没有边界。

规则就一个,谁倒下了,谁就输。

“劲草门主,曹胜天。”

“地球来者,白泷。”

双方拱手,不约而同的吐出一个字。

“——请!”

白泷说的语气淡然,而曹胜天的话听着还有后两个字没说出来。

不用说,直接做。

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让后辈先出手,曹胜天抢了先机,再如何也是个大万象境的武者,基础功自然扎实牢靠,武学万变不离其宗的本质已经掌握,一招一式直指意境,也就是说,舍弃了繁杂的招式,只留下精炼的本质,而威力反而提升了数倍。

他直奔跟前而来,一拳野马奔槽,拳风鼓荡衣袍猎猎,如开衫破石,直接砸向白泷胸膛之间。

白衣不慌不忙,转身旋步,避让开这一拳罡气汹涌,身形转到了二楼的栏杆上,踏着栏杆往上走。

曹胜天怎么能忍耐这人在自己的面前摆出一副白衣侠客风流的态度,一脚踢在了栏杆上,如同多米诺骨牌倒塌般,连锁反应拆下了一侧的楼梯。

白泷落在走廊上,拍了拍鞋面:“砸烂了东西。”

“都是曹家的,不需要你赔!”曹胜天冷哼。

“那我就放心了。”白泷他双手一捞,接住劲草门武馆中心一颗桂花大树上落下的花瓣,挫花瓣成球形,花瓣粘粘在外侧,中间真空。

随手搓出一个花球,信手一抛,球体在半空滚动,每滚动一圈它都开始膨胀扩大,花瓣缠绕着无形之球滴溜溜的旋转着,无形的力量形成滚石,顺着重力,循着楼道滚落

整个楼道被这股力量碾平压碎,仿若被踏碎了脊梁骨的巨蟒,寸寸炸裂。

方才还在讥笑这年轻人怕是没什么本事的宾客皆色变,这徒手一挥,根本看不出什么武学的运发,只是信手一挥,但看这一手,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江湖人,九成九的先天武夫都做不到。

曹胜天怒喝,双拳开天式,以劲草门的上等武学的拳法应对,万象境不同于大万象境,前者只能从已知的招式和武学里感悟意境,虽然脱离了招式的限制,但想要发挥意境的力量,仍然一定程度的受制于形态,而后者全然是随心所欲的揉搓武学,平a带顺劈还能连击有特效。

眼看劲草门主已经和花瓣球体正面碰上,他竟然支撑不住,双足连连后退,空气形成的花瓣球形的力量本质是压缩的空气,一旦触碰使其爆发又会形成短暂的真空,寻常武者碰上去,双手都会被折断,但他仅仅只是后退,可见这肉身体魄也不是泛泛。

曹胜天连续退了三步,老脸涨红,输人不输阵,这年轻人有本事,但也不该踩他的脸,信手招来墙壁上挂着的一把长矛,疾风知劲草,这把长矛便是疾风。

疾风长矛刺入花瓣球体,一刺一转一拔,桂花花瓣和香气便漫天散开。

曹胜天提起身体跨过粉碎的楼梯登上第二层,长矛呼啸成风,迅捷灵巧,却又不失威力。

白泷有兴趣试一试他的深浅,随手一招,有个宾客手里的兵器没能握住,一把红缨长枪便入了他手里。

打擂台嘛,最重要的是开心,重在参与。

如果有人说打擂台不开心,那一定是说谎。

白泷的兵器造诣不能说是一塌糊涂,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他从来就没有在兵器上下过功夫,别说和北落师门这种当世第一刀客比较,哪怕是和兰香雪不用修为,比划剑术,也是撑不过几个回合的。

长枪这东西,虽然经常会握一握,但没什么机会使。

他握住红缨枪,和对方的长矛碰了三次,兵器就差点脱手,随后注意到,疾风长矛会施展一种巧力,跌落对方的兵器,长枪险些脱手,曹胜天不放过机会,猛攻而来。

“小子,你也配在我面前用枪?”

“啧……”

这句嘲讽令白泷不爽片刻,手腕转动,从双手改成单手,从正握改成倒提。

红缨长枪随着他的转身而转动,形成呼啸的风车,罡气流转,红缨枪倒提拖地,在地面上一划,拉出一道龙卷狂风,曹胜天瞪大眼球,他这辈子用长矛,知疾风却不识龙卷,这威力太强,他举起兵器也扛不住。

紧接着白泷招式收成一招二向箔,由上而下,以红缨枪拉出弧线,轰在曹胜天勉力支撑的长矛中端,将他直接砸穿了楼层,从二层走廊跌入一层的莲花水池里。

水流飞溅,几条红尾鲤鱼甩着小尾巴,围绕着曹胜天打转,他晃了晃脑袋,头脑昏沉了一刻,刚刚他的气机被截断了,看似简单的一招,却根本不是那么简单,方才他有一瞬间触及到对方体内翻滚气机,绝不是什么年轻人该有的气机,雄浑的如同钱塘大潮。

此时的曹胜天有些止不住的喘。

“累了?”白泷站在二层阁楼上问:“那我可就继续登楼了。”

他抬头看向楼层最高处,劲草门的牌匾就挂在那儿。

“休走!”曹胜天提起一气,换了口气,再登楼。

这一次战场来到了第三楼,高度大约和中心那颗桂花树的树冠持平。

于是众人看到的就是白衣在桂花树的树冠上飘来飘去,说不住的出尘飘逸,如同猫戏老鼠般慢慢悠悠的,反而是曹胜天一次又一次的被掼入地面,整个楼阁三层都变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