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的话,无人回答。
实在是也不知怎么样回答。
柴宴清让人将安顺送去收押。
至于安琴娘——他带着祝宁又去了一趟女监。
江许卿还是默默跟上。
也许是这里的卫生条件太差,所以安琴娘的伤有点感染,整个人都在发低烧。
听见动静,她睁开眼睛,看见是柴宴清和祝宁他们,就艰难地坐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相对。
显然,安琴娘是打算缄口不言,半个字也不透露。
柴宴清却不是那好心人,直接开口就给了安琴娘一个打击:“安顺已经自动投案了。”
安琴娘瞬间抬头,眼泪就这么落下来。
柴宴清不等她问,又说了一句:“是真的,没骗你。”
安琴娘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柴宴清又道:“安顺是为了你才来投案的。”
安琴娘的眼泪掉得更快了。人也颤起来了。
柴宴清再来一句:“安顺很恨刘德。不仅是因为他觉得刘德一直在逼迫你,更因为月奴也被刘德强迫了。你知道月奴曾经想寻死吗?”
安琴娘愕然瞪大了眼睛,哭都忘了,“什么?”
柴宴清看着安琴娘的眼睛:“你作为母亲,难道不知你女儿的事?”
安琴娘浑身哆嗦,急切想问什么,但结果太激动了,反而一下就昏厥过去。
祝宁:……柴宴清你就是故意的吧?
江许卿也吓了一跳:“怎么办?请大夫吗?”
柴宴清看一眼祝宁:“扎一针?”
祝宁头皮一紧,“这不好吧?我也不会啊——”
柴宴清微微挑了一下眉尾,仿佛在说:你昨天刚学了,不想练练手?
祝宁觉得柴宴清真的是魔鬼。
但……扎还是不太敢,毕竟那是穴位,她没系统学习过,再给扎坏了。
可掐一下还是可以的。
于是祝宁上去掐了一下安琴娘的人中。
安琴娘一下就醒过来了。
眼泪流得更凶了。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那事儿闹的。
但人醒了就好。
安琴娘哆哆嗦嗦问:“为什么?”
祝宁摇头:“这话你应该去问刘德。”
说真的,她也被刘德的无耻给惊住了。虽然见过不少案子,听过不少耸人听闻的事情,但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人怎么可以没有良心和道德到这个地步。
安琴娘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流眼泪。
柴宴清对安琴娘问道:“你协助安顺杀人,又帮安顺藏匿,你可都认?”
安琴娘却哑着嗓子问:“顺儿会死吗?”
柴宴清没有回答。
安琴娘瘫在地上,无声痛哭。
柴宴清又将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