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脑子嗡嗡作响,后槽牙咬紧:“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做?妾身自从嫁进王府后,就一直是主母,那盛雯笛庶女出身,哪里懂得掌什么家?”
“妾身知道了,是盛氏在你耳旁吹耳边风了对不对?她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分了妾身的管家权!她可真是蛇蝎心肠!”
“王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切不可上了盛氏的当!”
锦王的脸色越来越冷。
锦王:“王妃,你太叫本王失望了,你以为本王看不出,你做的那些事情吗?”
王妃双腿发麻,艰难地稳住身子:“妾身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妾身为锦王府鞠躬尽瘁,付出了无数心血,王爷难道要寒了妾身的心吗?”
锦王墨眸中淬出无法忽视的冷意:“寒了你的心?你倒是说说,你在做那些事情时,究竟有没有私心?”
王妃攥紧手,眼睛发红:“妾身没有!”
锦王见此,心彻底凉了。
锦王不再废话,直接了当道:“本王心意已定,此事就暂时这么定了。”
说罢,锦王大步流星地离开。
“不行!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
王妃眼睛死死盯着锦王,整个人如同痴傻了一般。
锦王走后,王妃整个人枯坐在太师椅上,泪流满面。
李嬷嬷抱着王妃,“哎呦,我可怜的王妃啊,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王妃咬着牙,脸上的悲愤之色越发浓郁。
她不能把手中的权力交给盛雯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行。
在王妃看来,那盛雯笛就是一个下贱的奴婢。
如果不是她一直惺惺作态,以盛雯笛那贫贱的家世,有什么资格进入这锦王府。
她就该一辈子被自已踩在脚底下!
李嬷嬷见此,更加心疼。
随即,李嬷嬷说:“王妃,那盛雯笛只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而且还是庶出。这种货色,怎么可能知道该如何管理王府?”
“只要王妃您给她稍微使点小绊子,或者将最难处理的硬骨头交给她,那盛氏定然会处理得一塌糊涂。而且,王妃你当了这么多年主母,府中的人都仰着您鼻息过日子,您可比那盛雯笛的威望高多了,肯定会有人不服盛雯笛。”
“到那时,王爷就会知道,这个王府,还是王妃您管的最好!”
李嬷嬷的话,让王妃的眼睛一点点重新亮了起来。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王妃扑通一声笑了出来。
她怎么就忘了这茬?
锦王也是被盛雯笛迷住了眼。
就盛雯笛那样,她能管好锦王府?
做梦!
王妃眼珠子转了,随即想到了什么。
盛雯笛不是想要要管家吗?
那就把这件事交给盛雯笛处理!
王府里的月银,通常都是让王妃头疼的问题。
因为王府的丫鬟和太监很多,想要将所有月银算完,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而且账本很混乱,里面还有不少烂账,一不小心,还很有可能会算错。
王府的月银一般都是月初发,现在已经是月末了,还有五天,就要发月银了,那盛雯笛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月银算出来?
到那时,盛雯笛肯定会把这件事做得一塌糊涂。
这不仅会让下人生怨,还会暴露盛雯笛的真实水平。
也别怪她心狠,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盛雯笛,就让王爷好好看看,你那蠢笨的样子吧!
……
关于盛雯笛成为王妃副手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锦王府。
观月阁。
沈禾得知这个消息时,手中的茶盏直接落了地。
她本想着,肚子里的生下来后,自已绝对会像盛雯笛一样,升为侧妃。
可让她没想到,这么快,盛雯笛就拥有了管家权。
虽然只是部分管家权,但也让沈禾内心升起了警惕。
为什么王爷会将部分管家交给盛雯笛?
盛雯笛不是涉嫌在赏花宴上陷害她和王薇雨吗?
难道说,这件事不是盛雯笛做的?
转瞬间,沈禾大致理清楚了思路。
这件事是王妃做的?
王妃想要祸水东引?
那个泼皮!
沈禾咬紧牙关,在心中把王妃骂了几千几万遍。
沈禾又有些恼。
为什么王爷不让自已当王妃副手?
她受过教育,还是一名大学生,她管的绝对比盛雯笛还要好!
那盛雯笛一个古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她?
沈禾捂着自已的肚子。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一定会生出一个儿子的。
古代一如既往的重男轻女,只要自已生出一个儿子,绝对能够惊艳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