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雨简直快气疯了。
正常情况,不应该是她推脱一番后,锦王强烈要求她当王妃副手,她再顺势答应吗?
越是不想要的东西,男人不应该越会给吗?
为何情况会变成这样?
王薇雨见此,只觉得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像是窝着一团火,差点把她整个人都烧没了。
真真是气死她了。
王微薇雨此时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她想要拦住锦王,说自已愿意当王妃副手。
然而等她抬起头时,发现锦王早就已经走了。
甩开王薇雨后,锦王疾步走到鸳鸯阁。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春梅正在给盛雯笛涂药。
盛雯笛的皮肤本就娇嫩,欺霜赛雪,她被蜜蜂蛰了,又在长信院跪了那么久,此时皮肤青青紫紫,好不可怜。
“主子,奴婢这就为您涂药,您忍着点。”
盛雯笛叹了口气,微微抬起头,脸上满是无奈与颓废。
“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
随即,盛雯笛又双手捂着脸,眼泪湿润了手掌:“也不知道锦王现在怎么样了,都怪我愚钝,出现这么大纰漏,把锦王牵扯进来,我给锦王惹了大麻烦。”
她的声音一颤一颤的,如同某种可怜的小动物。
盛雯笛当然注意到锦王来了。
锦王应该已经搞清楚这件事是王妃在背后动的手脚。
王妃接二连三的动手脚,第一次,锦王还可以暂且原谅,那么这一次呢?
想必锦王对王妃的不满应该已经多到溢出来了。
听到盛雯笛的哭泣的声音后,锦王大步走进鸳鸯阁,步伐急切。
盛雯笛浅色的衣领被扯开,露出脖子上的一块红痕。
那红肿落在盛雯笛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非常可怖。
锦王从春梅手中接过药膏,将药膏涂到盛雯笛白皙的脖子上:“可还疼?”
盛雯笛咬了咬唇瓣,“王爷,不疼的。”
然而锦王看得十分清楚,盛雯笛疼得手指都泛红。
锦王知道,盛雯笛一贯娇气,她说自已不疼,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
锦王擦掉盛雯笛的眼泪:“你今日为何要独自一人承担罪责?那件事,明明不是你做的。”
锦王的语气中,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和不解。
“王爷,妾身怕……连累了王爷您。”
盛雯笛没有顾及自已,而是担心地看着锦王:“王爷,这件事都怪妾身,如果妾身再仔细点,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害得王爷,当众为我说话。”
盛雯笛的声音闷闷的,但充满了真诚。
锦王心疼地说:“这事不怪你,是有人要害你,你做的很好。”
盛雯笛确实做的很好,如果不是有人想要陷害她,这场赏花宴,本应该圆满结束。
盛雯笛小脸瞬间一白:“要害妾身?”
锦王叹了口气。
盛雯笛心思单纯,此时听到这事,自然慌得不行。
锦王给盛雯笛涂完药后,说起正事:“王妃最近,又要照顾江行简又要管理王府,颇为劳累,也干了不少混账事。你愿不愿意,当王妃的副手?在一旁帮衬着她?”
听到锦王的话,盛雯笛抿了抿唇。
这不就相当于企业里,领导给你放权升职吗?
领导问你要不要升职,该怎么回答,其实是一门学问。
如果说自已不能胜任,故意推脱,反而可能会让领导认为你真的没有那个能力。
你如果直接说自已能胜任,又会让领导觉得你过于骄傲自满。
盛雯笛想了想,随即,想到该怎么回答了。
盛雯笛眨了眨眼,眼睛里全是锦王一个人的身影:“锦王信妾身?”
锦王握着盛雯笛的手:“自然是信!”
盛雯笛弯了弯眼眸,她本就清冷洁净,这番动作,让盛雯笛多了几分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