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域唇角笑容隐了下去,“话里有话啊。”
祝渺渺:“段先生想太多了。”
疏离,客套。
“段先生?”段司域瞳孔危险地眯紧,一字一顿复述这三个字。
祝渺渺攥紧拳头,压抑自已难捱躁动的心。
她知道、并且清楚,自已现在的行为和态度非常不理智。
可她还是没能控制住。
祝渺渺指尖陷入掌心,掐的生疼,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彻底失去理智。
“我,有点不舒服。”祝渺渺说着,站起身,“能不能去休息会儿?”
没见到段司域的这几天,她都在想,要如何问他,如何开口,可是现在当面见到了,那些话又说不出口了。
段司域的眸子越来越危险,漆黑如墨,“不能——”
“祝渺渺,你是不是觉得你外婆做完了手术,一切就万事大吉,不用再哄着我了?”
祝渺渺:“……”
她当然不会这样认为。
以段司域身份,踩死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祝渺渺没办法,坐回位置上。
段司域让佣人添了副碗筷,放在祝渺渺面前。
祝渺渺食不下咽,没有什么胃口。
但段司域一直漫不经心地往她碗里夹菜。
祝渺渺只能硬着头皮吃。
简直味同嚼蜡。
……
吃完晚饭,祝渺渺想回医院照顾外婆。
但段司域不让。
主卧里。
祝渺渺在浴室磨蹭,洗澡洗了好一会儿才出门。
段司域就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把玩打火机。
身上气质冷锐危险,令人退舍三分。
祝渺渺从浴室出来。
段司域抬眸,睨着她。
洗过澡,皮肤很白,脸颊红嫩,水珠从发丝上往下掉。
很漂亮,又欲又纯。
段司域喉结滚动了下,轻声道:“过来。”
祝渺渺朝他走去。
刚走到他面前,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忽地一紧——
直接被带到他腿上。
炙热的吻就那么压了下来。
祝渺渺脸色泛红,手撑着段司域肩膀,想逃离,腰被狠狠桎梏。
双唇,辗转。
舌头发麻。
鼻尖缭绕彼此呼吸气味。
男人眼尾泛着欲,一寸一寸,让祝渺渺避无可避。
睡衣纽扣被解开。
祝渺渺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握住衣服领口,“别这样……”
段司域动作停下,黑眸凝了凝,盯着她,嗓音低低的,“我想这样。”
祝渺渺跟他对视。
最后,松开了衣领。
她没得选。
不管段司域做的事情多过分,多恶劣,终究是帮了她。
祝渺渺阖上眼帘,低头,主动吻上他的唇瓣。
可是情绪还是绷不住……
这几天,她脑子里经常回荡起追悼会上的遗像……
还经常做恶梦,梦到对方血淋淋地伸出手,紧紧抓住她,咒骂她,说她该坠入地狱。
祝渺渺虽然自私自利,但从小到大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人。
将活人器官摘掉,那是多残忍的手段?
所以,这一刻,她哭了。
眼泪疯狂砸在段司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