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委委屈屈说:“我知道说了也白说,算了。”
“你是想溶月和你聊聊天?”
凤栖看着他:“难道你会答应?”
温凌笑道:“本来当然不会答应。不过,你要是求求我,我心一软,许就答应了?”
手便轻浮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
凤栖扭开头,说:“你哄我的,你不会答应。”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凤栖看了看他笑着的一双眼睛,思考了好久才低声说:“那……我求你。”
“求我什么?”
凤栖咬着嘴唇,终于又说:“我想和溶月说些私话。”
眼睛一眨,两颗泪水就挂了下来,声音也开始呜咽:“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了,这半年多物是人非,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打小儿和我一道长大,精心地照顾我,像个姊姊,名为主仆,实则姊妹比我同父异母的姊妹们可要亲近多了。我满心的苦痛,也没有人说……”
说得哽咽难言,别过头拭泪。
温凌静静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好像很享受似的,好半晌才抬手替她擦眼泪,柔声道:“别哭了,一哭,我的心都疼了。”
但又说:“不过你这‘求’,实在没什么诚意。”
“你要什么诚意?”
温凌道:“你有求于我,难道不该给我些好处?”
凤栖道:“除了溶月带来的这些东西,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我自己,也还在小月里。”警觉地望了他一眼,泪痕也忘了擦,瞪着的眼睛,睫毛偏又是湿漉漉地垂下,显得人畜无害。
“可你也只有这个身子、这张脸。”温凌挑眉道,“当然,我晓得你现在不方便,我也不强人所难。你用真心,好好亲吻我,让我满意,我就答应你。”
凤栖凝眸瞪了他好久,嘴唇都被牙齿咬变了色。
但她终于还是说:“行。”
温凌在毡毯上盘膝端坐不动,而她起身到他面前,好半天才下定决心,跪坐下来,与他一般高度,又好一会儿,才凑上去亲了他嘴唇一下。
“你也太敷衍了。”他很快就说,“我一点不满意。”
凤栖脸涨红了,垂头胸口起伏,然后心一横,捧住他的脸颊,闭上眼睛,又亲了一下。
他嘴唇微张,睫毛在她脸颊上划动着,似乎在示意。
凤栖破釜沉舟的劲儿终于上来,与他唇齿勾连,深深地一个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