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乐道:“但很好玩啊,哈哈哈哈,你看,他们俩都僵住了!”
李由阴阳怪气道:“你们僵硬什么?不知道太子是什么德性?你们越在意,他就越高兴。学学留侯。”
李左车率先回过神,对王元重新微笑颔首,然后道:“留侯也受不了太子那张嘴。”
李由道:“哦,完了,太子的功力见长,连留侯也受不了,还有谁能受得了?陈平?”
陈平对老爱挑自己刺的老朋友道:“太子无不好之处,我自然敬慕太子,唯太子之命行事。你难道不也一样?”
李由感慨:“你还是老样子,总能毫无羞耻地说出阿谀奉承之话。”
陈平道:“你也一样,仍旧恃太子之宠而骄,没有身为臣子的谨慎。”
刘盈见到李由和陈平没有自己的挑拨也掐了起来,又开心地嘎嘎叫。
掐,掐厉害些,我爱看!
王元本有些拘谨,见太子的其他属官都平等地被刘盈迫害,心便安稳了。
看来没人能管得住太子,那么他继续伺候好太子便够了。
安抚好风尘仆仆的老臣,刘盈才去和宋昌、张不疑打招呼:“阿父真是的,管不了我,就扣留你们威胁我。我还想如果他再不放你们过来,我就偷偷回京把你们偷出来。”
刘盈用了三个“偷”字,宋昌和张不疑感动不已。
嗯,自己和淮阴侯是一个待遇了。
刘盈迫害完所有人,收割了一圈经验值,太子属官很快融入了北疆的新生活。
见到太子和太子属官开玩笑的模样,蒙恬麾下将领发现太子的属官很平易近人,没有朝中贵人的倨傲矜持。太子属官与他们共事时,他们便肆意不少。
李左车观察细致入微,察觉了将领的态度变化。
他问对刘盈了解最深的陈平道:“太子难道是故意的?”
陈平摇头:“太子经常误打误撞得到一些好的结果。他的行为背后有时有深意,有时只是天意,我也猜不准。”
李由一边帮陈平整理陈平带来的书简,一边道:“无论是有深意还是天意,都说明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太子,这就够了,别猜了,不如多劝劝太子,让他别冒险。”
陈平和李左车顿时头疼,愁眉不展。
陈平道:“太子与陛下一样,虽认可的事便不作更改,但旁人能有充分的理由,他也不会固执己见。难道蒙将军和韩将军在兵事上的见解,都不能说服太子?”
李由叹息:“不能。”
蒙恬曾与韩信同时去寻刘盈,试图联手说服刘盈。
刘盈身上确实有许多神奇之处,连和项羽单挑,项羽都不能速胜,眼睁睁看刘盈再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拖到打赌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