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肥为避免弟弟说出更多叛逆之语,打圆场道:“太子少傅,赶紧宣读陛下口谕吧。”
李左车想起刘盈的性格,回过神,忙道:“好。陛下口谕,太子要听淮阴侯和太子少傅的话,不要擅自行动。”
刘盈桀骜不驯,抗谕不遵:“想都别想,不听。说完了?来来来,我带你们去住处,今日吃烤羊。我前几日去草原上练了练手,嘿嘿嘿。”
李左车没想过刘盈会当众抗谕。他以为,刘盈至少会在表面上装一装,私下再不听陛下的话。
刘盈推着李左车离开,让李左车别杵在这里挡路。
李左车的太子少傅架子端不住了。他再次后悔,自己为何不辞官,为何要急匆匆往北疆来。
刘盈就不值得他操心!
“对了,和我阿父曾经的封号一样的你祖父镇守北疆的时候,你见过吗?”刘盈左手拉着李左车,右手拉着陈平往前走,突然回头问道。
李左车摇头。
刘盈笑道:“没见过,你也能与你祖父一样,令匈奴人胆寒吗?”
李左车沉默了片刻,刘盈没催促,继续拖着两人往前走。
“能。”
李左车的声音很低,但很沉,沉逾千斤。
“好。”刘盈笑着回答,“我信李牧的孙儿。哦,对了,蒙恬,你也不必担忧你孙儿不如你,不敢让他来我身边。我身边的人都不如我聪明,你孙儿再笨能笨过禄表兄?趁着匈奴还未南下,赶紧选一个能打的人来我身边。”
已经从傻笑憨憨变成冷面酷哥的吕禄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很笨吗?”
刘盈点头:“笨,不信你问台表兄。”
吕禄保持着指着自己鼻子的动作,转头看向吕台。
正走神的吕台:“啊?是……不对不对,没有没有,相信我,真的没有!”
吕禄神情瞬间低落,坏人刘盈还嘎嘎大笑。
不被刘盈拉着的蒯彻兜着袖子走在李左车和陈平后面,嫌弃地嘀咕:“怎么笑得仍旧和只鸭子似的。”
蒙恬正思考,要不要应下。
刘盈又向李左车介绍王元:“哦,对了,你还没见过王偏将吧?王元,用离间计杀了你祖父的王翦的曾孙。”
王元向李左车行礼的手抬到一半,僵住。
正礼貌微笑颔首回礼的李左车的嘴角提到一半,僵住。
陈平不疼不痒地训斥:“不要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