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艰难地张嘴,就着玉碗边缘一点一点将甘露喝光。
喝的过程中,他浑身发抖,连玉碗也跟着在抖。
白衣人把喝空的玉碗放回去,重新把人搂紧掀开锦被躺下,圈着聂更阑紧紧拥在怀里。
聂更阑浑身生疼,冷得牙齿上下打颤,见了白衣人的动作下意识伸手推了推,以示抗拒。
这种姿势在他眼里看来,完全是一副柔弱的姿态。
“怎么?”白衣人察觉到少年的抵抗,下巴动了动,呼吸下一瞬喷洒在他后。
聂更阑耳后传来麻痒的触感,脊背一僵。
下一瞬,他自己不曾意识到苍白的脸浮现一抹红晕,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你别动。”
白衣人莫名:“嗯,没动。”
“你把手松开。”
白衣人照做,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聂更阑咬牙忍着浑身细密的疼和寒意,抽出双手往上挪了挪身体。
下一刻,白衣人感到一双冷冰冰的手臂有力的穿过自己腰间,结结实实地环住了。他的头部还被挪了挪,搭在了少年的肩窝上。
白衣人被少年以一个强势的姿势拥在怀中。
少年体型已经处于青年体型的过渡期,手长脚长,已经能将他完全揽住,不过,相比白衣人的体型还是差了些意思。
白衣人不解,但任由他抱着。
聂更阑喘着气,嗓音颤抖地问:“我这样抱着,你会冷么?”
白衣人勾了勾唇,“我修为高出你许多,一般的寒意对我构不成威胁。”
聂更阑几乎忘了这一点,于是放心了,更为亲密地将他抱紧。
白衣人身上仿佛一个火炉,温度奇高,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
聂更阑舒服地发出一声隐秘而低沉的喟叹。
石洞内一片静悄悄。
玉榻上一冷一热两具身躯紧密相拥,时间慢慢流逝。
也许是聂更阑饮下的甘露慢慢起了作用,他身上的寒意渐渐散了,体温渐趋正常。
聂更阑却迟迟没有松开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