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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却拢起衣袍重新穿戴整齐,回身看向他:“把甘露喝了。”说罢,已经缓步向外走去,不一会儿身影消失在洞府外。

丝毫没有回答聂更阑询问伤势的打算。

聂更阑气极而笑,慢慢握紧拳头。

罢了,慢慢来。

他不着急。

反正,他横竖也跑不掉。

……

七日时间匆匆而过。

这七天,聂更阑顺利熟背了剑诀。

上一次双修,他体内魔气暂时得到压制,因此这七天他偶有剧烈疼痛传来,但并未出现大碍。

在剑诀、天地合璧同修的前一晚,聂更阑体内的魔气却忽然开始乱窜。

先是每一处毛孔传来针扎般的痛,紧跟着魔气四溢重新在血脉经络里横冲直撞,铺天盖地的剧痛一下下敲击着骨髓。

聂更阑额头和后背很快冷汗涔涔,浑身发冷倒在玉榻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呃!”

肆虐的魔气胡乱冲撞,迫使他在玉榻上翻来覆去打滚,汗水很快将他鬓发和眼皮粘湿。

洞府外白衣人倏然而至,手里的托盘端着一碗甘露匆匆进来。

他将疼得打滚的少年扶起,迅速在他几大筋脉输入灵力,而后将他抱到自己腿上,让他靠在了怀里。

聂更阑得到强大的灵力输入,四溢的魔气消停了几息,脸色煞白地重重喘息着,但身体发冷并未得到解决,只能不住往白衣人温暖的怀里缩。

他嘴唇惨白如纸,在不停哆嗦。

白衣人双臂把他托住,稳稳地将其圈在怀里,“为何会忽然发冷?”

聂更阑贪恋他温暖的胸膛,手不自觉攥紧他衣襟,颤抖出声:“不、不知……”

“又疼,又冷。”

这无异于一个人发高烧浑身发疼,接着又被扔进冷池一样。

着实过于折磨。

白衣人将少年抱紧了,接着端起那晚甘露递到他嘴边,“把这个喝了,能缓解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