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
聂更阑语气又冷又强硬,咬牙道:“你去沐浴。”
白衣人体内的灵力正在乱窜,这让他有些分神。
他每日都会用清洁术清理身体,身上洁净得不能再洁净。
聂更阑依旧在催促,“你到底去不去?!”
白衣人敛下眸子,强行压制体内乱窜的灵力和魔气,胸膛起伏不定。
罢了。
少年还保持着凡界的习性,不沐浴这双修恐怕是进行不下去。
“去。”
白衣人说着,转身出了洞府。
聂更阑悄悄跟上,确定他进了另一处洞穴,亲眼看着人泡入浴池,这才放了心。
他转身回到洞府内的玉榻旁。
玉榻其实很宽,能容十人躺下也绰绰有余。
聂更阑想了想,散开衣襟躺下了来。
这些天他早已托白衣人找了一条锦被过来,此时锦被就盖在他身上。
又想了想,他将一头青丝也散开,整个人松散地平躺着。
躺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自在,开始侧卧。
但翻来覆去怎么都不对。
因为呕吐的毛病,他从未真正接过客人。但这会儿要同白衣人双.修的紧张心情却又与做小倌时截然不同。
到底哪里不同,他是完全说不上来的。
总之他极容易口干舌燥,喝了几回清露也不见缓解,小腹也始终保持着一种奇异的电流,心更是砰砰砰加速跳动不停。
在聂更阑忐忑紧张时,隔壁洞穴的浴池里,白衣人冷汗涔涔,修长的指节紧抓浴池边沿,眉心蹙得极紧。
上次在无间魔域悬崖处,他因为多次耗得元神灵力枯竭而打不过魔尊稹肆,只能狼狈退入魔域。
元神重创之下同时被稹肆所伤,伤势极难恢复。
因而聂更阑背功法的这些时日,他亦是在默默养伤,偶尔还会应聂更阑的要求出去一趟寻个镇子,买些被褥枕头之类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