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真相局中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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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回到这里了。”

谢昭从戏台移开?水缸, 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顺着通道一直走,果然他们重新走回了早上的祠堂。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鬼嘛, 都?是人在装神弄鬼。”江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四处查看,祠堂里一片漆黑,整个四合院都是极为安静的, 没有?一点声音。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装鬼吓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人吗?”谢昭高声喊道, 无人应答。

整个院子都?是寂静的, 好像荒废了很久一样,一点人声都?没有?。

只有?风吹过槐树叶发出了沙沙声。

祠堂当中的纸扎人安静地看着他们, 似乎有?话要说。

“我们现在可以报警吗?”谢昭问。

“理由是什么呢?失踪?时间仅过去了几?个小时。死人?现在都?没有?看到?受害者。”江慈说。

尽管这样说,他还是拨了报警电话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信号不好,你的手机能拨出去吗?”

“好像不行,这里的信号应该是有?人故意屏蔽了。”谢昭说。

他们两个人并肩走在黑暗当中, 窗外?的红灯笼隐隐灼灼像一轮轮红色的月亮。

突然有?一只绿眼睛的东西从黑暗中窜了一下。

谢昭被吓了一跳。

“是只黑猫。”江慈说,“咪咪,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猫围着他绕了绕, 它脖子上带着一个像项链一样沉重?的东西。

“它是有?主人的。”江慈蹲下身想看仔细一点, 它脖子上带的是什么,猫很轻巧地绕开?他, 几?步跳进了黑暗当中。

“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但是信号又被人为屏蔽了,那?说明?这地方不安全。”江慈说,“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出去报警, 让警察进来仔细地搜查这个地方吧。”

“没错,不要在危险的地方久留。”谢昭说, 回到?这个地方,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按道理来说,现在的事情和?她应当没什么关?系。无论周明?死没死,这灵异的故事到?底是谁在捣鬼?许太和?她哥哥之间争夺家产,到?底是谁想杀谁,这都?是许家的内部纠纷罢了。

可是谢昭回到?这里后,总觉得自己走进了一张无形的网,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着她一样。

或者说自从她昨天踏进这栋凶宅开?始就已经进入网中了,可是她暂时想不明?白,这场网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陷阱,这是怎样的陷阱?她和?许家并无多大恩怨呐。

她虽然和?周明?有?点小过节,但许太也不至于弄这么大排场,就为了陷害她吧?

“我们快走吧。”她加快了步伐。

两人穿过东厢房的长廊时,突然隐隐听到?有?女人在哭泣。

长廊里挂的红色纸灯笼,突然从墙上砸了下来。

谢昭停了下来。

“好像是赵小姐的声音?”

江慈也停下来分辨了一会儿。

“感觉像是从柜子里传来的,很闷的声音。”

“赵小姐,是你在那?儿吗?”谢昭对着黑暗喊道。

“是我,我在这里!”

谢昭踢开?紧闭的房门,手电筒的冷光圈在暗中扫射。

“赵小姐,你在哪?”

“救命!”赵小姐从衣柜当中爬了出来,她看见谢昭就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抱住她。

从前她对谢昭,虽然谈不上敌意,但多少?是有?些疏远的,但此?刻看到?谢昭简直像看到?亲妈一样,立刻死抱着不放。

谢昭搂住她不断发抖的身子。

“冷静点,深呼吸几?口,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快走,我们赶紧走,这里真?的有?鬼!”赵小姐颤声道。

“你怎么会也信这个呢?”江慈说。

“我当然是不信的,我从小到?大从来都?不信,和?你们一样。”赵小姐紧紧搂住谢昭,“但是,但是我真?的亲眼看到?了。”

谢昭搂住她的肩膀:“别害怕,别害怕。难道不是许太假扮的吗?”

“绝对不是的,那?个鬼也袭击了许太,许太还算救了我,她把鬼引开?了。她让我赶紧跑,躲到?柜子里去。”

“所以你知道许先生?去哪儿了吗?”谢昭问。

“不知道,我躲到?柜子当中之后就赶紧想要报警,但是没有?办法打出去电话。”

“是的,我们也拨不出去,这里信号被屏蔽了,是人为屏蔽的。”谢昭说。

“绝不是人为,是超自然的力量。”赵小姐说,“有?一个戏子,她的冤魂在索命呢。”

“那?你看到?那?鬼长什么样了吗?”江慈说。

“穿着戏服,脸上抹着油彩面具,很高大的,跑得很快。”

“那?多半是男人假扮的,你如果说是清朝的鬼,是女子,那?不是应该裹脚吗?哪能跑那?么快,怎么能那?么高大。”江慈说,“这鬼也不符合基本逻辑啊。”

“我都?要被吓死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赵小姐怒道。

“好了好了,我信你。”谢昭拍了拍她的肩,赵小姐立刻像小鸟一样缩进她怀里。

几?人往前走,赵小姐像雏鸟情结,像小鸭子跟着妈妈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谢昭,江慈她是看也不看了。

这事情是有?点奇怪了呀,如果许太并不想伤害佛珠男,也不想伤害赵小姐,她接连地放走了两人,那?装神弄鬼到?底这是在干什么呢?

赵小姐被惊吓过度,走得很慢,谢昭只能架着她往前走。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突然前方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出来,赵小姐又是一阵尖叫。

“许太,你还好吧,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江慈抢先认了出来。

“快跑,赶紧跑,你们真?是活腻了,还在这儿呢。”许太不想理他们,径直穿过他们逃命。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慈追上去拦住了她。“许先生?呢,他还安全吗?”

“他?你说我哥哥啊。”许太冷笑道:“他当然安全,他最安全,他这个冷血自私的人出了事第一个就跑掉了,现在整个院子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你们要在这里逗留,是一定会没命的。”许太说。

“我们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我哥害的。戏子的诅咒本该死的人是他,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该死了,但是我父亲请人做法,替他挡了灾。因为他当年没有?死,所以就轮到?了我的儿子。

我儿子是第一个因诅咒而死的人,但不是最后一个,今天是那?戏子的忌日,这鬼已经现身了,再不走的话,我们今夜全都?要死在这里。”

江慈是一个字也不相信,但是许太并没有?管他信不信,她直接撞开?他慌然逃命去了。

“既然其他人都?逃跑了,就剩咱们几?个,我们还是快走吧。”红色的纸灯笼,摇摇晃晃,赵小姐腿直打哆嗦。

她吓得步子也软了,根本走不快。

“别怕,很短的距离,马上就能到?大门口。我们先出去再说吧。”谢昭架着赵小姐快步往外?走。

*

许太在黑暗中狂奔着,她看见江慈几?人已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总算放下心来。

谢昭和?江慈,这两个莫名其妙多出来,又莫名其妙找回来的神经病。

幸亏她准备充分,不然就要被他们坏了事。

今天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而许太要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哥哥。

她必须在今天动手,因为明?天父亲的遗产就要正式分配了。

所有?人都?说父亲最宠爱外?孙周明?,父亲一定会把所有?的遗产大部分都?留给他。

她本来也这么认为的,遗产一定是她儿子的。

没想到?她买通的律师偷偷告诉她,钱父亲居然全部留给哥哥,连一毛钱都?不留给她和?她儿子。

当然,她决心动手杀人也并不是因为遗产临时起意,想杀她哥哥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将?近50年。

许太对自己的哥哥从小到?大一直是恨的。

一个家庭当中不受重?视的小孩,总是对被偏爱的那?个充满着嫉妒。

其实她小时候样样都?比哥哥强,可是父亲从不重?视她,从不表扬她。

而哥哥就算再普通,父亲也宠爱他,她总是听到?父亲小声跟哥哥说:“我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我们家的一切都?会由你继承。”

为了得到?父亲的一点另眼相看,她拼命地学习,成绩优异。父亲也不过夸她一句懂事。

哥哥成绩不好,父亲都?是骂老师教不好。他儿子多聪明?,都?是老师教育有?问题。

她小时候非常害怕骑马但因为哥哥骑马受到?了父亲的表扬,所以她就算不断地摔下来,也努力练习。

可是她得奖的比赛,父亲压根就没有?出席。

毕业后家族的企业理所应当地都?由哥哥继承了,她也向父亲争取过,想回到?家族企业中,她认为自己的能力不比哥哥差,可得到?的只有?一句,你不是做这个的材料。

父亲对她说,她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给她另有?更好的安排。

更好的安排就是嫁给她现在的丈夫。

一个外?貌平平甚至丑,与她毫无感情,但能力出众的男人。

比起女儿,父亲竟然更信任女婿,他相信这个女婿一定会出人头?地,结果的确不出他所料。

嫁给一个有?用的男人后,她在娘家地位提高了不少?,父亲和?她之间的关?系比以前融洽多了。

父亲也开?始常常关?心她,就像关?心哥哥一样。

就在她以为父亲老了顾念亲情,想起小时候对她的冷淡现在是弥补她的时候,她的好丈夫在她孕期出轨了,而且还是和?她的表弟妹,让她颜面尽失。

她哭着向父亲诉苦,希望父亲帮她出头?。

但父亲只劝她家丑不可外?扬,要她顾全大局。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女婿就是父亲的投资产品,而她不过是父亲付出的一点成本,父亲从来不在乎这个成本,这是随时可以牺牲掉的成本。

就在她歇斯底里地痛骂父亲:“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为什么要生?我?你老了最好是一下摔死,要是得病的话我可不来伺候你。”

父亲说他气得心脏疼。

哥哥立刻冲出来扇了她一耳光让她住嘴,不许她对父亲大吼大叫。

许太肿着脸去医院检查,她买通了医生?,知道自己怀的是一个女儿,她毫不犹豫地堕掉了。

女儿是最无用的,她在丈夫家没有?地位,她在娘家也没有?地位,再生?个女儿只会让她的状况雪上加霜。

她的父亲哥哥漠视她,她的丈夫对她毫无感情,在这场父亲与女婿的交易当中,伯乐与千里马合作共赢,这些男人扩大了商业版图,只有?她什么都?得不到?。

她最终成为弃子的结局,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只有?生?出儿子,她才能立足。

许太从此?求神拜佛,寻医问药。她遇到?很多算命的跟她讲,你命中就是没有?儿子的,何必强求呢?

她不信命,她偏要强求。

终于在流掉两个女儿之后,她生?下了儿子,周明?。

而她的哥哥这个无用的人生?的居然是女儿。

父亲极其宠爱周明?,她至此?母凭子贵,总算赢过了哥哥。

由于父亲溺爱过度周明?,他从小就无法无天,她的哥哥作为舅舅,她的丈夫作为孩子的父亲,都?曾试图过教育他。

但是独裁的老爷子总是呵斥他们,她冷眼旁观。

对于这个外?孙,父亲的宠爱比对哥哥更甚十倍,这孩子怎么撒谎,暴躁,打人,父亲都?护着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一句不好。

整个家庭的其他人都?不存在了,父亲的眼里只有?这个外?孙。

周明?理所当然地成长成了怪物。

当他小小年纪就诱骗自己的小表妹,哥哥的小女儿从楼上跌下去时,她哥哥怒要打他,但父亲挡在了周明?的前面,反手打了哥哥。

许太看着他们打作一团微微地笑着。

这件事之后没人再敢管周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