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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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瞳仁剧烈收缩,湿漉漉的睫毛也跟着乱闪。

施闻钦似乎觉得很讨喜,又抬头在江羽秋眼睫上亲了亲,然后松开江羽秋,看着慌乱又失神的江羽秋,他低声说了一句。

江羽秋大脑眩晕缺氧,施闻钦的声音在空气漂浮了一会儿,才慢悠悠传进他的耳朵。

江羽秋听见施闻钦用低沉却欢喜的声音说,“江羽秋,你看,你喜欢被我亲。”

他喜欢被施闻钦亲?

江羽秋抬起眼皮,看到对面墙上那块被雾气模糊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像一条渴水的鱼,微微张着嘴巴,近在咫尺的施闻钦捧着他的脸,用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眼底透着欢欣鼓舞。

明明是施闻钦很喜欢亲他,却说自己喜欢被亲。

江羽秋觉得施闻钦是这个世上最不诚实的人。

施闻钦又靠近了一些,江羽秋好像听到施闻钦跳得很重很重的心跳声,那双糅杂着碎光的眼睛,全是自己的影子。

那一刻,失重感铺天盖地席卷了江羽秋。

在施闻钦把鼻尖又蹭过来时,江羽秋眼睫颤了颤,缓慢把眼睛闭上了。

他是不想被施闻钦亲的!

但施闻钦看起来好高兴,仿佛亲到他是天下最高兴的事。

江羽秋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又心胸宽广的人,所以不愿意戳破施闻钦这一刻的美梦,毕竟施闻钦看起来很可怜,单恋自己也单得很辛苦。

在江羽秋把眼睛闭上那瞬间,施闻钦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凭着本能撬开江羽秋的唇,将舌头慢慢探进去,用力吻着向他索吻的江羽秋。

江羽秋的嘴唇被吮得发麻,腰也被施闻钦硬邦邦的手臂锢着。

因为靠得太近,江羽秋很清楚感受到施闻钦某个部分的变化,他一下子惊醒,推了推施闻钦。

施闻钦垂眸去看江羽秋,像是对自己的状况一无所知,眼神黏糊糊胶在江羽秋身上,又用鼻尖蹭江羽秋发烫的眼角。

江羽秋眼皮一颤,险些就要被这样的施闻钦迷惑。

好在他内核坚定,不容易被轻易影响,所以坚定地推了一下施闻钦,张口刚要说什么,施闻钦低头吻了过来。

看着江羽秋潮湿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合,施闻钦顺应它的要求,吻住它,用舌尖描绘它的形状。

江羽秋脑袋都要炸了,抬起手臂顶住施闻钦的胸口,强行拉开他们的距离。

“这是在外面,你……”江羽秋飞快扫了他一眼,气息不稳,声音急躁:“这样想干什么!”

施闻钦顺着江羽秋的视线看了看自己,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神再次飘忽起来。

江羽秋急喘了一下,外强中干地命令道:“你,去墙角站着!”

施闻钦慢吞吞挪动脚步,那么近的距离,他走了很久,期间数次扭着身子去看江羽秋。

他明显感觉到江羽秋还是很想跟他接吻的,但他一回头,江羽秋就拿花洒冲他的脸。

施闻钦摸了摸湿漉漉的脸,知道江羽秋是在害羞,也就乖乖站到了墙角。

听着身后的水流声,施闻钦鼻腔很热,心跳得也很快,还有……

施闻钦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棘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

江羽秋一遍遍用水冲刷自己,想是要把脑子里的水也冲出来。

要不是脑子进水了,他怎么会默认施闻钦吻他,还在这种地方。

一直到洗完澡,江羽秋都没跟施闻钦说一句话。

从洗浴中心出来,脑袋被凉风一吹,那种后悔的感觉更加强烈。

他冷着脸坐在自行车后座,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剧情。

按照套路,一定是他爱上了施闻钦,还爱得要死要活,但施闻钦一恢复记忆,立刻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他不甘心地去找施闻钦,希望施闻钦恢复记忆,两个人再像过去那样甜甜蜜蜜。

但施闻钦对他很冷漠,该睡还是会睡,只是根本不爱,甚至还要跟别人商业联姻。

哦,施闻钦家里肯定还有一个老管家。

管家也不怎么喜欢他,经常阴阳怪气要他认清现实,不仅管家如此,施闻钦家的佣人也欺负他、蛐蛐他、嘲讽他。

这么一想,江羽秋觉得施闻钦面目可憎,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施闻钦接受到江羽秋的信号,把自行车停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扭过身,咬在了江羽秋的唇上。

江羽秋:!

亲了亲江羽秋,施闻钦骑车继续朝家走,没骑几分钟,他又停下来吻江羽秋。

等施闻钦第三次回头时,江羽秋忍无可忍:“你给我好好骑!”

施闻钦迎面对上一声吼,又默默把头转过去,嘴角抿了抿。

回到家,江羽秋也不给施闻钦机会,换过鞋,直接进了卫生间。

施闻钦跟过去时,江羽秋已经把门锁上了。

等江羽秋出来后,直奔床上,面朝墙蒙上被子,留给施闻钦一个背影。

施闻钦在床边踱步了两圈,对江羽秋说,“你今天,还没有记账。”

江羽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明天再记。”

施闻钦问,“为什么?”他又试图劝江羽秋:“今日事,今日毕。”

江羽秋心道,你这是催我记账吗,你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施闻钦不死心,又问江羽秋,“还记吗?”

江羽秋不回答,他就一直问,“江羽秋,你不记账了吗?江羽秋……”

江羽秋烦死了,用手臂夹住两个耳朵:“不记了!不想记!行不行!”

施闻钦看着拱成一团的江羽秋,说了一句“好吧”,然后上床了。

他躺在江羽秋身边,见江羽秋把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扒都不扒不出来,又开口问他,“你怎么又躲我?”

这句话让江羽秋想起在浴室发生的事,紧闭着眼睛跟嘴巴,似乎不愿面对现实。

施闻钦又开始江羽秋江羽秋地叫他。

江羽秋感觉自己迟早要被施闻钦烦死,报复性地说:“因为你吻技太差!”

施闻钦立刻反驳,“我亲你的时候,你的脸很红,睫毛也在动,看起来很开心。”

江羽秋蹭地把被子掀开,瞪过去,“我那是疼的!你咬得我很疼!”

看着江羽秋红通通的嘴巴,施闻钦喉咙滑动了两下,凑近江羽秋一些,呼吸放得很轻很轻,像是怕烫到江羽秋似的。

他低声对江羽秋说,“对不起。”

江羽秋愣住了。

施闻钦是一个很倔的人,嘴也很犟,从不服软。哪怕一朝失忆,需要靠着江羽秋生活,在与江羽秋意见相左时,他也不会服软,会狡猾地假意答应,避免跟江羽秋正面冲突,但行为上还是我行我素。

让他道歉,那更是不可能。

此时此刻,施闻钦却轻易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向江羽秋说了对不起。

然后,在江羽秋发愣的时候,施闻钦捧住江羽秋的脸,吻上他的唇。

前一秒他刚道过歉,这一秒又开始亲江羽秋,力道也没有变得多轻。

只是亲了七八秒,停下来给江羽秋吹了吹嘴唇,接着继续吻他。

江羽秋终于从施闻钦低头认错的假象中清醒过来,气坏了,用力地推拒着施闻钦。

施闻钦以为江羽秋嘴又疼了,赶紧给他吹了吹,有那么几分讨好的意思。

江羽秋已经不吃这套了,恼火道:“你去躺到床头睡!”

施闻钦想说,我不去,就算去了,你睡着我也会躺回来,但江羽秋好像真的很生气,可能是嘴很疼。

其实他没有感觉自己用力了,但他还是给江羽秋道歉,“对不起。”

江羽秋不想搭理施闻钦,把被子蒙到头顶,嘴巴热辣辣的,脑子也热辣辣的。

明天就去看房子!

江羽秋恨恨地想,反正现在有钱了,干什么跟施闻钦挤在一张小床上!

而且屋里还这么冷,只能去洗浴中心洗澡,还得被施闻钦表白,被施闻钦骚扰。

嘴上说着对不起,行动上一点也没改。

现在施闻钦就这样,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渣他呢!

施闻钦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看江羽秋没再催他去床头,他关掉灯,轻手轻脚地躺到江羽秋身旁。

施闻钦不敢挤江羽秋,只侧身占据了很窄一块地方,静静等待着江羽秋睡着。

但今晚的江羽秋难得失眠,脑袋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期间施闻钦总试图摸他,江羽秋会很凶地说,“拿开你的手。”

施闻钦拿开没多久,又会再碰过来。

江羽秋心里很烦,觉得平时晚上施闻钦肯定趁他睡着,没少占他的便宜,但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终于把江羽秋熬睡了,施闻钦将江羽秋的脸从被子里剥出来,摆正他的脑袋,抱住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

几秒后,施闻钦重新睁开眼,在江羽秋唇上亲了亲。

想到他说过嘴疼,施闻钦又给他吹了吹,然后再亲一亲,再吹一吹,这么反复了很久,直到施闻钦身体又开始不舒服……

施闻钦不敢再动了,忍了一会儿,还是去了一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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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江羽秋一个人在床上。

江羽秋发了一会儿呆,发现施闻钦是真的没有在家,可能是去早市买菜。

出租屋面积并不大,有施闻钦在的时候感觉很挤,现在就他一个人,又感觉很空。

江羽秋胡思乱想着,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施闻钦夹裹着一身寒气回来,江羽秋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施闻钦说:“有炒栗子,我买了。”

江羽秋在心里冷哼一声,炒栗子也不足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但还是起床去吃栗子,毕竟凉了就不好吃了。

洗漱完,江羽秋是不想理施闻钦,但吃了三颗栗子,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不甜?”

施闻钦说,“我没让他,加糖。”

江羽秋:……

施闻钦又说,“你最近摄入,很多糖分,不好。”

江羽秋两眼一黑,闭眼就要骂人。

但在施闻钦眼里,江羽秋把眼睛闭上的意思就是索吻,所以他很自然地扣住江羽秋后脑,俯身吻了过来。

很快江羽秋的唇又变得热麻麻,连同心脏也是。

江羽秋觉得自己是被气的,吃施闻钦三颗栗子,还要被他占便宜。

可恶的是,栗子还不是用糖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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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施闻钦没有吃,因为要去医院检查,不确定医生会不会做血常规。

江羽秋不懂医,上次施闻钦住院做血常规,他就稀里糊涂的。

施闻钦解释了一句,“血液可以反映,很多身体问题。”

虽然不一定做血常规,但空腹比较保险。

施闻钦不愿意吃外卖的食物,给自己煮了一颗鸡蛋,还把苹果跟橘子装进食品袋子里,优质蛋白跟膳食纤维,以及维c,一样不少。

江羽秋调侃,“要不要再拿一盒牛奶?”

施闻钦说:“没有了,出去买。”

江羽秋纳闷:“早市上没有那种散装牛奶,羊奶什么的?”

施闻钦:“没有正规的,灭菌正序,不能喝。”

江羽秋:……施闻钦真的是很爱自己了。

江羽秋活得很粗糙,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穿,不像施闻钦,他买牛奶是一定会看配料表跟生产日期。

江羽秋在商店门口不知道第几次发出疑问,施闻钦到底什么家庭,养出这种性格?

两分钟后,施闻钦从里面出来,还给江羽秋拿了一盒牛奶跟一袋坚果。

江羽秋抿了一下嘴,接过牛奶跟坚果。

至少……

施闻钦现在不吃独食了,也算一个小小的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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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闻钦拎着自己的水杯跟早餐,随着江羽秋去医院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