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 2)

🎁美女直播

4.

这几日我总是寻由头来他院中。

每次来,都提前吩咐丫鬟带着新鲜的花。

今日带的是金盏花。

顾临渊靠坐在榻上,正在批阅文书。

他修长的手指执笔书写,一丝不苟。

插好花的我盯着他看。

他对我的目光感到不自在,皱眉说:“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看?”

我一脸无辜:“不能,我控制不住。”

“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看了。”

顾临渊斜着看了我一眼,将我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抿唇不语,决定忽视我的视线。

我不掩失望地叹气。

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

我知道,他在处理公务。

就是腿伤未愈,顾临渊也没有被压垮。

顾临渊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衣衫单薄。

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五官轮廓更为锋利深刻。

领口处的锁骨突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锁骨中间那颗黑色的痣在异常白皙的皮肤上尤为醒目。

那颗痣吸引着我的视线。

正当我看得入神,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领口向上拢了拢。

我郁闷地看向他,倒也不必如此防我。

我轻哼:“你现在遮着不给看,成亲后还不是得让我看个够。”

顾临渊指尖顿住。

他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

“公主殿下,你这些年在江南到底学了些什么?”

自小在宫中长大,我本就是众人捧在掌心的明珠。

父皇宠我,母后疼我,九位皇兄更是把我当作掌上明珠。

我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如今在顾临渊面前,我却愿意放下公主的架子。

“我学了很多,诗词歌赋都有......需要我背给你听吗?”

我淡淡开口。

他看了我一眼,不搭理我,将目光和心思落在案牍上。

丫鬟端来点心,我让她放在桌上。

他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把奏折合上,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见他眉头紧锁,我心疼地道:“我帮你揉揉。”

5.

我刚走出院门,忽然想起手帕落在了案几上。

思及方才顾临渊神色疲惫,我决定取了手帕再去抓些安神的药材来。

回到内室时,瞧见顾临渊床榻上的帷帐放下了。

我心头一紧。

恐他有恙,不由得担忧起来。

于是,急忙快步赶去。

没多想,就一把掀开帷帐。

眼前的景象令我僵在原地,瞳孔骤缩,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外间传来丫鬟走来的脚步声。

我看见他一手扶着私密处,一手拿着帕子轻轻擦拭。

在我闯进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临渊闭上眼,压抑着情绪。

他喉间滚动,沉声道:“退下。”

语气克制中带着怒意。

我慌忙转身,面颊烫得厉害。

羞愧难当之际,更多的是担心冒犯了他。

我是公主,本该知书达理,却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思索片刻,我轻声道:“是我失礼了。”

内室陷入一片寂静。

正欲离去时,顾临渊的声音隔着帷帐传来。

“殿下倒是好奇得很。”

我愣在原地。

他这是在怪我方才冒失吗?

我连忙解释:“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话未说完,又觉不妥。

这般解释一般反倒更显我轻浮。

内室里一阵沉默。

我觉得事态愈发难堪。

“公主殿下?”

外间进来的丫鬟打破了这份沉默与尴尬。

等帷帐掀开,顾临渊已整理妥当。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快步走到桌边取回手帕,便匆匆离去。

顾临渊出院前一日,我在府中遇见了柳婉柔。

她与我擦肩而过时,过了几息我才回过神来。

她似是没有看见我,又或是没有认出我。

我的心绪一时翻涌。

顾临渊大我三岁。

及笄那年,父皇有意将我许配于他。

就在我满怀欢喜之时,顾临渊却向父皇请命,言说已有心仪之人。

那人便是柳婉柔。

我郁郁寡欢,直至被送往江南。

思绪回笼,去顾临渊内室时,我仍强作镇定。

案几上多了一篮果子。

我随口问:“是谁来访?”

顾临渊淡淡道:“从前的旧识,不相干的人。”

我听罢暗自蹙眉。

6.

顾临渊骗我。

果盘是柳婉柔送来的,他却说是不相干的人送的的。

我心中不悦,缓步上前道:“顾临渊。”

“嗯?”

他头也没抬,正在看手中的书卷。

“我们都要成亲了,我亲你一口也是应当的。”

“什么?”

趁他抬头的刹那,我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顾临渊气得脸都红了:“公主,这是正厅。”

我笑得无赖。

“又没人看见,看见了又如何,我只是亲我未来的夫君。”

“光明正大。”

顾临渊出府后并未回顾家,而是住在他母亲留给他的江边别院。

他入住前别院重新修缮了一番,方便乘轮椅活动。

每日我都去看他,傍晚才回宫。

我虽想日夜照料,但顾临渊不同意,我那些皇兄更是反对。

大皇兄警告我:“戌时未归,我便亲自去接你。”

我强颜欢笑:“兄长政务繁重,不必费心,我自会回宫。”

大皇兄温和一笑:“无妨,我若忙,其他皇兄总有闲暇的。”

我只好乖巧一笑:“皇兄真好。”

心中苦笑,皇兄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顾临渊住的别院离皇宫有四十五里路。

我自幼习得骑术,便骑马前往。

别院的下人都认得我,我来去自如。

这段时间,我最大的乐趣就是一边打趣撩拨顾临渊,一边每日推着他在庭院散步。

不过,每日雷打不动前去的我有两日未去。

两日前,在顾临渊家中。

我与闺中密友说话。

密友痛心疾首:“你这般痴情,真真让人心疼。”

“即便他已不能行走,你仍不离不弃,当真难得。”

我轻声道:“我心悦于他,别无他想。”

“我家资丰厚,养他照顾他绰绰有余。”

密友:“不是,你当真要与他成亲?”

“你们成亲后夫妻之事要如何?”

朋友说话向来直白,我也不避讳。

我轻声道:“天意自有安排。”

“他虽不良于行,却仍是我心中的良人。”

“我愿与他携手一生。”

密友被我的言语打动,不再多言。

我肆无忌惮地与密友闲聊,直到天色渐暗才道别。

转身时我愣住了,原本在屋内的顾临渊不知何时到了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