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轻重缓急吗?她是芭蕾舞者,以后再也跳不了舞,后果你承担吗?”
说着,他略带鄙夷的扫了我一眼:“作为一个专业医生,以她身上的烧伤情况来看,根本没有治的必要。”
“我看不如通知家属放弃治疗吧。”
我瞪着眼,不敢相信这是从我老公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不顾疼痛,抬起烧伤的胳膊,死死抓住贺言的衣服。
试图让他认出我,蠕动嘴唇艰难挤出两个字:“贺......言......”
他却好像看到什么可怕怪物一样,毫不留情避开我的手。
“你们是怎么看管病人的?我刚消毒好的手术服都被他给弄脏了!我还得重新消杀,耽误了手术时间,你们一个个都挨处分吧!”
他劈头盖脸对着周围人一同训斥。
“还不快点把她推到太平间去!”
贺言是市医院烧伤科最有权威、最年轻的主任医生,加上他是B市首富的儿子,医院最大股东。
他都放话了,周围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哄得一下四散而开。
护士推着我在满是人的医院走廊内走向太平间。
我绝望的躺在担架上,余光看到贺言雷厉风行的命令人准备手术用具。
又温柔抚摸方梨的头:“这点伤,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治好,你先睡一会儿,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不疼。”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这就是我恋爱长跑七年,结婚五年的爱人。
在我和他的小青梅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对方。
甚至在我还有救时,宣判我的死刑。
过路人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什么烂东西在过道挤着,真碍事!”
“护士怎么办事的!也不把死人盖个白布,吓到孩子怎么办?”
......
在推向太平间的前一刻,我被烧伤科的副主任顾聿拦下了。
他询问了我的情况,又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后,瞬间对着护士大发雷霆。
“你怎么可以在病人还可以抢救的时候,就将她送到太平间!”
“你医校的时候学得是这样的知识?”
小护士本就在贺言那受了委屈,一下子控制不住哭成声:“我能怎么办,谁让与她争抢急救位置的人是贺医生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