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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我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早在三月之前方梨从国外回来。
贺言就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们是一个圈子,自然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
贺言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抢一个重症病人的手术室?
“我接到通知,刚刚腾出来了个手术室,你安排给她家里人打个电话,我先给她做一个简单的急救。”
小护士从我的口袋翻出手机,看到我手机屏幕上与贺言的结婚照,愣了一瞬。
“居然还是贺医生的CP粉......”
她找到备注为老公的电话,接连打了四个都无人接听。
“这是什么老公?事发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关键时刻居然还联系不上!”
我觉得可笑。
现在他正忙着给方梨做修复手术,怎么可能会理会我?
护士只好放弃,给我的经纪人李姐打去电话。
我为了和贺言见面,逃了主办方得宴会,又特意给李姐的手机设置屏蔽,她收不到我任何消息。
我强撑着一口气,从口袋掏出银行卡塞到护士手中:“一切签字我都自己来,麻烦你给我交下费用。”
交代完一切,我便昏了过去。
梦里,贺言的脸在我的面前不断放大。
我看着他眼含爱意到神情冰冷。
脑子里回响的都是三个月前我们最后一次爆发争吵的片段。
那天凌晨四点半,贺言一身酒气的回来。
我难得休息日在家里等了他一天,等来的却是他衬衣上的带有挑衅的口红印。
“怎么这么晚回来?你衣服上的口红印是怎么一回事?”
贺言重重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满目疲倦:“还能怎么一回事,不小心蹭到了呗!”
“你有完没完整日抓着小事不放,我跟朋友一起出去吃个饭你都要计较,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娶你?”
我两眼失望的看着他,他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他像是被我的眼神刺痛,情绪渐渐暴躁:“你不觉得自己有病吗?整天管着我的生活,实话跟你说吧,我对你没有爱了,你要是还想做贺太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然我们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