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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语是凌晨赶来的,门被她仓促地推开。
身后是值班医生和护士们,还有林承洲。
她穿着小香风的套裙,外面披着林承洲宽大的外套。
徐语满脸是汗,眉心紧蹙。
她朝着我走过来时脚步有些不稳,眼神复杂。
我瞟了一眼就避开了,心底簌簌地只有落雪的声音。
像极了那年她走在雪地里,我沉默地跟在后面的样子。
这眼神我见过无数次,但到底不同了。
在医学院的那几年里我时常因为没有按时吃饭,胃疼得直不起身。
她从五楼飞奔来找我时,眼里满是担心和心疼。
同学明仔揶揄她:
“你学什么医啊,练短跑的吧你,这么快。”
后来同样的眼神我看到过。
陷入癔症的患者发疯误伤了林承洲,她匆匆赶来就是这样的。
明明伤的是手臂,她却心疼地拉着林承洲往诊疗室跑。
医院的护士们都在背后议论:
“没见院长这么慌张过。”
现在她也是慌张的,眼神从进门一直没离开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