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自己和郭国涛个头年龄都比那三个小伙子高大,突然把舀水的塑料瓢扔在地上。
哐当稀里哗啦的响声里,透着不满和挑衅。
寸头小伙子顿时把一张白净的甚至有些眉目清秀的脸拉下来,冷冷地看着二狗,足足死死盯了十几秒钟。
咬着牙说:“哪儿的了,穷几把来劲。”
二狗一听,腾地把一条腿从架在大腿上的二郎腿拍在木板地面上。
他这两年习惯了在外面说一不二。
尤其是在郭国涛这个弟兄面前。
他头也不抬狠狠地说一句:“哪的?我就是这儿的,我不认识你,就别废话。”
“呵,厉害呢么。
咱们有话找个地方说去,咋说?”
寸头用眼睛乜斜二狗。
二狗把头一撇,脸上露出激愤和嘲讽,从牙缝里往外挤出几个字:“呀呵,有点意思啊,可以啊,你说到啥地方。
一定奉陪。”
郭国涛从来都是随着二狗的话往前冲的。
但不知道为何,现在他忍不住叫了一句:“二狗,等等,完了再说。”
“二狗?还二蛋呢。”
寸头小伙子说着,慢腾腾地从长椅子上下来往外走。
另外两人跟着他。
郭国涛愣怔一下,麻木地跟着二狗站起身。
二狗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横着胳膊,样子像要把桑拿屋的门框碰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