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啥办法了。”
他妈说后一句时,明显带着某种得意。
他了解母亲。
母亲骨子里传统正统,但也极其小气抠门。
她觉得只要能挣钱就可以。
母亲不是不关心弟弟,但弟弟的任性,让她把关心的重心自然地放到了国柱身上。
他母亲说起二波,兴致又突然大增,有点激动地说:“我的意思是,二波自从上次来信以后,又有好长时间不见影了。
他们发财了?反正听说二蛋他们挣下钱了。”
郭国柱忙问:“咋挣了钱了?还是到广州石狮翻腾卖衣服?”
“奥可能是吧,他们能干啥,只能干这些。”
说这话时,国柱妈的脸上一点也找不到平时对有钱人的羡慕,“要我说,没有啥了不起。
有钱没钱都是过日子,再说了,他们挣得多,能多多少?一万块?十万?顶死了吧?”
好像不这么说,他妈就不能消灭心里一时的某种妒火似的。
说到这儿,他妈没忘了将屋子一角的纸盒子卷起来摞整齐,再用一根绳子拦腰捆好。
“你弟弟这两天纯粹就没见回家。”
“没见回家?我前天还见他么。”
国柱把手里一张纸弄出声响。
“管不住了。
越大越是管不住了。
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倒腾冰箱彩电。
那是你干的事情?也不想想。
人家那都是些啥家庭呢,咱们是啥家庭呢。”
“先别说这些,先说说他去哪了?”
国柱着急地问,“他倒是也和我提过一句半句,说是想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