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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了,好像就是王爷特特给她打的,花了小半箱马蹄金呢,啧啧,这手笔奢侈得,正阳宫那位也不过如此。”
“这金笄样式挺新,原本这趟过来,我还以为郡主会戴在头上,巴巴等着瞧呢,没想到竟是在这先看见了。”
“难不成这凶手就是……不会吧?从没听说晏清郡主和祥嫔娘娘有何瓜葛呀,她为何要下这样的手?”
……
“就是她杀的!”
一道尖利的嗓音自窸窸窣窣的闲言碎语中脱颖而出,矛头直指沈盈缺。
众人循声看去,原是祥嫔身边的贴身宫人,名唤“彩旗”的。
她应是和祥嫔关系极好,此刻看到自家主子直挺挺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她双眼都哭肿成核桃,趴在尸首旁边,目光怨毒地看着沈盈缺,“晏清郡主与外男在这座假山后头私会,奴婢陪娘娘来这里散心,瞧得真真的。娘娘怕这事传出去会有损郡主清誉,便不让奴婢说,还把奴婢打发走,说要留下和郡主单独谈谈,能劝则劝。谁知一片好心,竟换来如此下场,果然世间多的是负心之人,娘娘,您死得冤啊!”
周围一片哗然,怀疑者有之,相信者亦有之,私语不断。
秋素商蹙眉质疑:“这话太荒谬。且不说这两日,白鹭洲上下因着贵妃娘娘的生辰宴早已戒严,山庄上下更是固若铁桶,能进入腹地的更是只有内侍,晏清郡主能和哪个外男私会?况且就算真有此事,以晏清郡主的身份,和陛下对她的宠爱,何至于要闹到杀人灭口的地步?你这套说辞委实站不住脚。”
彩旗哭哭啼啼道:“女公子和晏清郡主交好,自然为她说话。可这也不是奴婢有意攀污,女公子大可先问一问郡主,她今日午后从花厅离开,都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因她迟迟未归,贵妃娘娘派张公公出去寻她,可有寻到?”
这话一出,大家不自觉就将目光睇向秋贵妃身后的圆脸内侍。
张宝进没料到自己会被牵扯进来,吓了一跳,忙抱着拂尘上秋贵妃面前见礼,“奴婢今日下午奉娘娘之命,去山庄后园给晏清郡主引路,的确是有寻到人,至于这地方……”他为难地瞄了眼沈盈缺,摇头叹息,“奴婢在园子里转了大半圈,的确是在这片假山林,找到的晏清郡主。当时郡主就站在这座假山前头,奴婢以为她迷路了,便喊了她过来。估算时间,大约是未时三刻。”
贤妃看了眼沈盈缺,问张宝进:“当时郡主身边可有别人?”
张宝进摇头,“只有郡主一个人了。”
贤妃挑眉,又问在场其他人:“今日午后未时,你们可有谁同晏清郡主在一起,又或者有谁在别的地方见到过郡主?”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摇了摇脑袋。
彩旗哼声冷笑,“没有人能给晏清郡主作证,张公公又恰好在这座假山前面找到郡主,祥嫔娘娘又是叫郡主的金笄给杀害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至于郡主私会的外男是谁,还有奴婢指名道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