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考场静悄悄的。

监考官在走廊上转着,参考者有的在伏案书写,有的在抽烟,都是一种苦思冥想的状态。

靠近楼梯的房间,临时做了监考办公室。孙书记对安在天介绍说:“……黄依依曾在世界著名数学家冯·诺伊曼手下工作过,是个小有名气的数学家。”

安在天眼睛一亮,问:“是创建美国兰登公司的冯·诺伊曼吗?”

“是他。”

安在天凝固了目光,似乎听到自己的老师安德罗在对他说话——当今世上,冯·诺伊曼博士是最深不可测的破译家,他有两个脑袋,一个是东方的,一个是西方的。他收罗了大批亚洲学子,为的是领略吊诡的东方智慧。

安在天下了结论:“那她以前可能接触过密码!”

孙书记问:“为什么?”

安在天:“冯·诺伊曼是破译密码的大师,二战时曾破译德国陆军和空军好几部密码,还破译过日本人的密码。世界上只有他既可以破东方的密码,又可以破西方的密码。所以有人说他的脑袋比爱因斯坦还复杂,还深不可测。”

“……黄依依在冯·诺伊曼手下工作,应该是二战以后的事了……”

适时,楼梯上响起黄依依的脚步声。

安在天:“这好像是她的脚步声……”

孙书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杨同志跟她,是刚在食堂里认识的吧。”

安在天没理他,出屋来看,他或许以为她来找他交答卷了。

孙书记看看手表:“她10点有课。”

安在天只看见了黄依依的一个背影,果然是抱着讲义夹,下楼去了。

童副处长打开门可以看到对门301房间。门缝底下塞着东西,露出一个纸角。他走过来,蹲下,他完全可以凭着这个露出的角,把东西取出来。但他没有取,反而耐心地把露出的一角塞了进去。这样不但看不到,而且也完全取不到了,只有进门才能看见、取到。

黄依依抱着讲义夹往外走,阳光下,她扎着的手绢像极了一只白色的蝴蝶。

监考办公室里,安在天站在窗下,看着越走越远的黄依依。

孙书记接着说:“……黄依依当初留学是公派,是国民政府教育部保荐她出去的,时间应该是1946年,抗日战争之后。她出去后,先到了麻省理工学院,攻读数理学博士学位,好像就在这期间,她认识了冯·诺伊曼,他们的缘分,得益于她打了一手绝世无双的好算盘。”

安在天感兴趣地:“她打算盘?”

“她的绝活儿是祖传的,她爷爷曾被慈禧太后称为‘两广第一算盘’。黄依依三岁就开始跟爷爷学珠算,15岁赴广州上中学时,算速之快已经和年迈的祖父相差无几。老祖父临终前,将一个价值千金的象牙金珠算盘传给了她,从此她便带着这个宝贝,跟所有的珠算高手华山论剑,无一失手。在一次博士论文答辩的中间休息时间,她从身上摸出算盘,噼噼啪啪地打起来,一下子使那位数学巨人看得如痴如狂。之后,她便顺利地做了冯·诺伊曼的助手。”

安在天说:“她是哪一年回国的?她说周总理还接见过她。”

“这是真的,不过不是单独接见,而是很多人一起。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人事部、外交部、教育部、中科院等六部联合发表公开书,欢迎海外爱国人士归国建设新中国。该公开书由周总理签发,上面具体点到了21个人的名字,其中就有黄依依。她是第一批回来的,总共有11个人,周总理专门接见了他们,当时她在那批人中最年轻,也是全国最年轻的女研究员。”

安在天:“这是哪一年的事?”

“1953年。”

“然后就到了这里?”

“没有。她先去了一所大学,之后又到莫斯科呆过半年,去年才回来,回来后不知为什么没回原来的大学,而是来了我们这儿。听说她在苏联有个绰号,叫‘伏尔加的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伏尔加的鱼?”

孙书记绕开他的问题:“……她来我们这儿时间短,所里没空房子,只好先安排她住在招待所里过渡一下。她来了之后影响可不大好,同志们对她议论很多,所以这次我没叫她来,我觉得她不适合。”

“主要是什么问题?”

孙书记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说呢?她的问题不是专业上的,而是专业外的。我认为她属于那种典型的大脑发达、小脑不发达的人,智商高,但自控能力差,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平时说话做事太任性,太无拘无束,太放任自由,太个性突出,身上还留着不少小资产阶级的余孽。”

“是吗?怪不得她穿着打扮都和别人不一样……”

“不过,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人总是有缺点的。她在美国生活多年,受西方思想影响很深,所以我们一方面要改造她,另一方面也要理解她。我是理解她的,经常劝她入乡随俗。她的问题,说到底就一句话:没有入乡随俗,或者说还没有很好地入乡随俗,但我相信她慢慢会的。总有一天,她会进步地和同志们一模一样,并肩进步。至于现在,我个人认为她不适合去你们单位工作,政治条件不成熟。”

食堂灶房里,厨师、买菜的小伙子、食堂领导三个人,他们紧张又贪婪地看着这一大块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目光中有冲动又有畏惧。

厨师手上捏着一把尖刀,示意两人出去忙。适时,厨师像早已计谋好的一样,不假思索地割下一小块肉,用油菜裹了,藏了起来。

食堂领导过来,对厨师:“记住,什么都不能扔,瘦肉炒菜,肥肉练油,油渣也不能糟践,可以炒菜,跟肉一样!”

一大锅红烧肉煮得沸沸腾腾、喷香喷香的。灶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干活,眼巴巴地盯住锅里。厨师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尝生熟。

大家的眼睛都直了,想流口水。

厨师用大锅盖把肉盖上,嚷嚷着说:“看什么看,没熟呢!”说完,他喉咙一动,早已将那块肉吞进了肚子里。

时间到了,监考者逐个房间地收卷子。监考者说:“交卷了……”

安在天站在楼梯口,与参考者一一握手,道:“辛苦了。”

孙书记叫住大家:“别着急走,等一下我们在餐厅一块儿吃饭。”

一个参考者说:“刚才就闻见肉味儿了,影响我正常发挥,题都做不下去了。”

一个女同志不好意思地说:“孙书记,我交的是白卷,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先走一步了。”

安在天:“那怎么行呢?考试嘛,就有考好的和考坏的,不能说没考好就不吃饭了,饭还是要吃的。”

孙书记说:“杨同志所言极是,今天的饭可不是一般的饭,撩人的肉香啊,你要不吃,保你后悔半年。”

正说着,食堂领导急冲冲地跑上来,见了孙书记,诉苦道:“啊哟,孙书记,不好了,你可给我惹麻烦了,大家伙都闹起来了!”

孙书记问:“怎么回事?”

“大家都嚷嚷着要吃你们的肉!”

孙书记一指安在天:“这又不是我们的肉,是人家的肉……”

安在天说:“你还是下去看看吧。”

餐厅里闹哄哄的,大部分人,包括老外,都簇拥在打饭的窗口前吵着、闹着,有的敲打着碗筷,有的怪叫着,有的骂着,只有个别人安静地坐着、看着,也是等着,当中就有童副处长。

大家七嘴八舌:

“难道在这里吃饭,人也分三六九等……”

“哼,想吃独食?”

“共产主义,要有福同享……”

“凭什么,我们又不是国民党特务,比别人少胳膊缺腿了……”

“我们又不是要吃白食,花钱买还不行嘛……”

“把肉端出来,否则没完……”

“我们要平等!我们要吃肉。”

厨房里,红通通、油汪汪的一大锅红烧肉。孙书记咽了一下口水,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外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分一半出来给大家吧。”

等孙书记回来时,二楼上参考和监考的人都下来了,准备去用餐。孙书记张开双臂,像赶鸭子一样赶他们回去说:“行了行了,我们等等再去,那些人简直不是吃肉……等他们吃完了,走了,我们再去,现在他们都在气头上,正找不到人出气呢,我们这会儿去,弄不好就成他们的出气筒了。”

有人问:“怎么了?”

孙书记说:“能怎么,就是想吃你们的肉!”

那人:“我们又不是唐僧,肉有什么好吃的?”

孙书记突然发现安在天没在,问:“杨同志呢?”

监考者说:“他回房间放试卷去了。”

安在天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地上的东西——是黄依依的答卷,上面还附有一张纸条。安在天拾起来,一边走一边看纸条。纸条上画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安在天的漫画头像,以此来代替称呼。

安在天小声儿地念道:“……我用了37分钟走出了你的第一个迷宫,相信一定是满分。我也看了你的第二个迷宫,如果有时间,我照样走得出去。但我现在没时间,我10点钟有课。顺便告诉你,以我对那7个人的认识,能按时把两道题都破掉的,只有谢兴国一个人,张欣和吴谷平可能会破掉第一道,其余的人估计只能交白卷了。嘿嘿,认识你很高兴。”

安在天阅罢,迅速坐在沙发上,看黄依依的答卷,喜上眉梢,因为果然是对的。然后他又翻看那7人的答卷,一份一份翻过来,果然如黄依依说的——只有谢兴国做完了两道题,张欣和吴谷平各做了第一题(其中张欣第二题做了一半,上面专门留言道:再给半个小时我即可做完),其余人都是白卷,要不就是做了又画掉了……

简直是不可思议!七个人的答卷都被黄依依不幸言中。安在天相信,此时此刻,他的瞳孔一定是被无限地放大了。她料事如神,难道安在天就这样容易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安在天兴奋难平,在房间里踱步,踱到窗前,往外面一看,恰好看见黄依依夹个讲义夹,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挺着胸脯从路上走来。突然,黄依依像有感觉似的,也抬头往这边看。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黄依依显得很意外又很高兴,她潇洒地举起手,对安在天做了一个飞吻。安在天猛一转身,额头撞着了窗框。

神说,年轻人额头破了是开天窗的好事,就像喜鹊叫,说明有喜事降临。

黄依依往301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去了自己房间。黄依依里是一个单间,布置得颇有情调,墙上、窗台上、床头柜上到处都放着一些可爱或精巧的小玩艺儿,都是泊来品。书厨的搁板台上,有一对男女亲嘴的非洲木雕,案台上有一个精致的对开镜框,一边是黄依依的“博士照”,一边是一对欢爱的男女,像是亚当和夏娃。在那个时代,这样一幅照片,一般人藏在箱底都要心悸,但黄依依却不以为然。

黄依依进了房间,她放下讲义夹,第一件事是把手伸进衣服,摘下胸罩,扔在床上。这件事她做得非常自然,几乎是下意识的。然后,她走到一副下了一半的围棋前,这副棋摆在一只用纸箱子做的茶几上,上面铺着一块篮印花布,布上压着一块玻璃,玻璃下压着棋谱。

电话响了。这电话来得正巧,给人感觉好像是监视她的人打来的。不过,她没有马上去接电话,而是略为思考了一下,下了一个子后,才接起了电话。

安在天额头上有隐隐的红印,他正正经经地对着电话,说:“你好,黄研究员,我是杨小纲……“

黄依依故意地惊叫起来:“啊,你好,杨先生,看到我的答卷了吗?”

“看到了,所以我想跟你谈一谈,可以吗? ”

黄依依拿腔拿调地说:“本小姐是要睡午觉的。”

“一个午觉不睡死不了人,何况还可以补睡。你马上过来,我在房间等你。”

“你在命令我?”

“我在请求你。”

“有这样请求人的吗?”

“我喊一、二、三,你不想被请求就算了。”

黄依依一脸嘻笑地说:“我也在房间,你为什么不可以过来?”

安在天“啪”地把电话挂了。

黄依依笑出了声,也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扔在床上的胸罩,做了个鬼脸,重新戴好,然后对着镜子简单梳了一下头发,出门。

人未到,门已开,安在天早早在走廊里迎接她了。

安在天现在对黄依依的态度和心情完全变了,热情、友好,见了她,主动上前握手。而黄依依似乎还是那个样子,随随便便,大大咧咧,不矜持,不正经,见面就是一句冒冒失失的话,故作小声地说:“哟,你额头怎么了?”

“撞的。”

“男人撞破额头,可是有喜事降临。告诉我,你的喜事不会是因为认识了我吧?你那么主动地约会我,是出于公干,还是私情?”

其实,她说话的口气和表情明显是开玩笑的,但安在天不习惯,他冷冷地退后一步说:“当然是公干。”

黄依依见了,像占了什么便宜,得意地笑起来:“看你,一句玩笑话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知道,你是公干,可是公干难道就只能这样板着脸开始吗?”说着,她不等安在天回答,径直进屋,并且在给自己准备的靠门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着说:“说吧,什么事?”

安在天把门虚掩了。

黄依依看见,又来劲了,说:“公干就应该把门打开。”

“我们要说的事不便让外人听到。”

“那就把门锁上,干吗虚掩?”

安在天回身,碰上了门。

黄依依:“哎哟,这下我紧张了。”

安在天在靠窗的沙发上也坐了,说:“你会紧张吗?”

“你放松了,我就不会紧张了。”

“难道我没有放松吗?”

“难道你放松了?”

“行了,别开玩笑了,你这样没个正经,就不怕给我留下坏印象,影响我录用你?”

“难道你要录用我?”

“就看你下一步的表现了。”

“你要我怎么表现?”

安在天找出一份试题,放在她面前说:“给你一个半小时,把第二题也做了。你不是说只要给你时间,你就能做吗?一个半小时应该够了吧。”

黄依依不屑地:“我还用得着吗?”

“当然。”

“还当然呢,难道你还怀疑我做不了?”

“怀疑也好,相信也好,都必须做。既然你自告奋勇来应试,就要按我的要求,完成所有考试内容。”

黄依依迟疑了一会儿说:“那我希望你告诉我,你要人去是干什么?”

“这你不必问,你要是被录取了,自然会知道,否则永远知道不了。”

黄依依叫了起来:“这不公平,我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清楚我愿不愿意去呢?”

“这没有办法。事实上,这也是测试的内容之一,就是你必须有一种把国家利益看得至高无上、不管去干什么都心甘情愿的革命精神。”

黄依依带点半真半假的口气,说:“我暂时好像还没有这种崇高的状态……”

“这么说你是准备放弃了?”

“你是不是也准备放弃我了?”

安在天正色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除了你就别无选择。”

“我知道,你还有谢兴国,他把两道题都解了。”

安在天骗她说:“何止一人。”

黄依依惊讶地睁大眼睛:“难道还有第二人?是谁?”

“你无权知道。”

黄依依:“是张欣?她那个手脚……能做完两道题?再给她半个小时还差不多。”

安在天心里动了一下,因为张欣确实是“时间不够”,不过他还是郑重其事地告诫她说:“你不用猜了,是谁、几个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只完成了一道题,如果我就这样也把你作为他们的竞争者,那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所以,假设你确实有心跟他们竞争,我建议你还是把另一道题也做了,否则我只能看作你是知难而退了。”

有人敲门。

孙书记站在门口说:“杨同志,下楼吃饭了,一会儿别说肉了,饭都没了。”

安在天:“你先去吃吧,我不饿。”

孙书记狐疑地看了一眼紧锁的门。

黄依依:“我实话告诉你,杨小纲,那两个人我都很了解,你招他们去如果是准备让他们独挡一面、干石破天惊的事,那么你是找错人了,尤其是谢兴国……”

“为什么?”

“这人我太了解了,他钻研精神十足,特别细心扎实,属于那种耐力极好的人,但就是缺乏创造力。如果你要搞课题研究,他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你只要把大的想法告诉他,他就会一步一步给你求证得漂漂亮亮,无可挑剔,比你期望的还要好。但你如果想让他单独开创一个东西,他就不灵了,他缺少的是平地而起的勇气和本领。”

“你们合作过?”

黄依依卖起了关子:“你是问什么合作?是工作上的,还是其它方面的?告诉你吧,我跟他什么合作都有,工作上他跟我是一个课题小组的,其它的合作则是我的隐私,是什么你自己去想吧。”说着,露出一脸坏笑。

安在天冷漠地说:“我对你们的其它合作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黄依依不以为然:“你没听到我夸他吗?我说的都是实话!”

安在天说:“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么说的结果有可能影响我录用他。不过,这恐怕也正是你的目的所在,因为你需要他,所以怕我把他挖走。”

黄依依大笑道:“你这是以己之心度我之腹,太小看我了!说实话,我希望他走,走得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又有人敲门。

童副处长听到有人在敲对面的门,旋即起身,打开门来看。明知是敲对门,却故意装作以为是在敲自己的门,借机看个究竟。他看见孙书记端着一个饭盒,走进301房间。

孙书记看见里面坐的是黄依依,有些尴尬。好在黄依依见了孙书记,当即起身告别,当然不是灰溜溜的,而是笑嘻嘻的,一个鞠躬,一伸手说:“孙书记请,在下告辞了。”

安在天看看茶几上她没有带走的试题,想喊住她,却又没有开口。黄依依出去。

孙书记递过饭盒说:“赶紧吃吧,算是虎口拔牙,再晚到几分钟,肉影子都见不着了。”

安在天谢过孙书记,却没有吃,而是搁在一旁的茶几上。

孙书记自嘲地说:“我们这个黄研究员……是她来找你的吧?”

“不,是我打电话请她过来的。”

孙书记认真地:“嗳,你可千万不要被我说她的一些好话迷惑了,我跟你讲,她去你们单位肯定不合适。”

“为什么?”

孙书记为难地说:“这是个人的隐私,我不愿意背后议论别人。我听谢兴国说,他把两道题都解了,是吗?”

安在天点点头。

“对不对呢?”

安在天又点点头。

“只有他一个人?”

“是。”

“那我建议你就录用他,谢兴国这人做事非常踏实,钻研精神也强,家庭出身贫农,政治面貌党员,年富力强,又留过苏,说实话,我原来就是把他当作第一候选人看的。”

“他的独创能力怎么样?”

“有钻研精神就会有独创能力!人的创造力不是凭空产生的,都是厚积薄发,他的知识储备和钻研精神注定他是个有开创性的人。你相信我好了,杨同志,你要他没错的,其他人我都不敢这么肯定,但他,谢兴国,我是敢打保票的。”

安在天想了想:“这样,孙书记,你请他来见我一下,我想跟他当面谈一次话。是骡子是马,光看破了两道题,那还不算遛!”

“他吃完饭刚走,我马上叫他回来。”

320房间,有人敲门,黄依依去开门。是安在天站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一个饭盒。

黄依依说:“哟,不速之客!”

安在天:“你还没吃饭吧?餐厅里早没饭了。”

黄依依微微一怔,她看了一眼饭盒说:“你不也没吃?”

“我不饿。”

“我也不饿,生理学上说,女人比男人更能挨饿。”

安在天递过饭盒:“吃吧,有肉。”

“要吃一块儿吃,我不吃独食。”

安在天只好答应说:“那……在哪儿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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