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觉得她刚刚神经抽了。“我随便问的。抱歉,你别介意。”
“我介意?”他笑了一声,把头埋得很低,“你觉得我是什幺人那我就是什幺人。”
夏月沉默。
她缓缓坐到他身旁,挺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
“你只包了我一个?”
谢冷雨把手机扔了,声音轻慢:“我穷。哪有钱再来一个。”
他擡眼看去,看她坐得优雅笔直。
女人影子在墙上摇曳,她薄透的眼皮下散发出总让他动坏心思的美。
他的嘴又动了。
“那个卡密码…”
迟钝没多久,他偏过脸,艰难开口。
“你生日。”
她像被烫了一下,腰无意识地缓缓放松。
“怎幺去那了?”
他没有犹豫地谈过去:“家里倒台了。我爸第二天跳河自杀,那女的去国外追她的艺术梦了。我现在自食其力。”
她低头看着他的左腿。平淡地问:“那你的腿呢?”
谢冷雨玩着铜制的打火机,眼睛隐晦。
他说:关你屁事。
她没再开口了。
两人在一片寂静里目不对视。冗长的沉默,谢冷雨看着窗外,最后还是他开的口。
谢冷雨:“那你呢?你去哪了?”
她也回他:关你屁事。
谢冷雨绷着的脸突然笑了。俊美得春来。
他想这人真是他这辈子的讨命鬼。他肺疼,又无可奈何。她天生就是克他的绝招。
以前撞破他好事,他裤子都没脱就被她狠狠踢臀一脚,极其狼狈地跪在别的女生面前。
那时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他却莫名心虚,甚至踢他害他没面子的事他也完全忽略了,心巴火燎地只想跟她解释他们什幺都没做。是真怕她生气。
此刻记起这段事,他觉得奇怪了:
她从不在意他,为什幺当时觉得她在生气?
他不知道怎幺解释以前的关系。
他叫她姐姐,跟她身后不害臊地叫了三年。亲情?有帮姐姐舔穴的亲情?有半夜爬姐姐床的亲情?
爱情?
她嫌弃他嫌弃得要死,跑都来不及,哪来爱情?
谢冷雨不由凝视她,想看清她。
风平浪静。她细腻的城府藏于深海,他不知道里面是否也为他惊涛骇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