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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百岁 吃板溧 1991 字 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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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犯人持枪。

程澈不敢动,操着口破锣嗓子艰难道:“……嗯。”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床边,说起来清野镇已经连着阴了好些天,上周刚下完一场雨。

今天倒是放了晴。

难得的阳光。

“你睡得很沉。”贺远川抱着他问,手抬起来搓搓他的脸:“喊了几遍都没醒。”

“几点了?”程澈这才想起来问。

被抱住的感觉过于安全,他用脸蹭那只手,换来了一个落在耳垂上的亲吻。

“下午一点了。”气息从耳朵那儿喷过来,“饿不饿?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痒,又难熬,他下意识朝后缩,脑袋撞到了贺远川的下巴。

“疼不疼?”他俩一起问。

问完都歪着脑袋笑,两个人脸蹭到一块,热乎乎的。

贺远川用手掰过他的脸,手揉着他脑袋方才撞到的地方。

程澈高昂起头,于是他们在阳光下接了个又轻又柔的吻。

接完贺远川舔着下唇说:“疼。”

程澈胳膊肘朝后杵,没舍得真用力:“亲都亲了,还要干嘛。”

“要。”

程澈忙不迭甩开搭在他腰上的两条胳膊,坐起来就往前爬。

胳膊腿酸痛无比,爬得他龇牙咧嘴:“没这样的啊,我和你说,真的会死人的。”

没爬出去多远,四肢使不上力,手腕一抖人差点栽到地上。

于是又被人捞了回去在怀里抱着,歹徒持枪顶着人质:“还要跑去哪啊?哪也不许去了。”

“我要上厕所。”程澈有气无力:“要尿裤子了。”

他没尿到裤子里,被人抱到卫生间里把着,恶劣的歹徒甚至好心情地逗他:“要不要嘘一下?”

“滚啊。”他恶狠狠,声音劈叉丧失了一些威严,凭空多了些疲惫与可怜:“……你看着我尿不出来。”

“那我不看。”贺远川果真闭上眼。

艰难地完成这项工作后,他被贺远川抱下了楼。

“……其实我能走。”程澈伏在男人身上,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有点难为情。

其次,这人到底要立到什么时候?

“能走,但是不能爬,一爬就摔。”贺远川说:“对吧?”

程澈没话说了,胳膊揽紧了些:“你不累?”

“不累。”贺远川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小程老师不信的话,也可以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了,他信。

男人把他抱到一楼浴室的洗漱台上,大理石台面凉,也坚硬。

贺远川铺了条浴巾在上面,把人放上去,观察他的表情:“可以么。”

炸裂的酸爽。

程澈皱眉“嘶”了声,贺远川下一秒又给他捞了起来,扛到肩上,手揽紧腿弯:“疼?疼咱不坐了。”

最后他树懒一样贴在人身上,脚踩着贺远川的拖鞋。

男人单手托住他的腰,另只手拿热毛巾给他擦脸:“抬头。”

程澈就抬头,微微发烫的毛巾拂过脸颊,舒服得连身上都没那么疼了。

擦完脸后又帮他刷牙,“张嘴。”

程澈有点无奈,但还是听话地张开。

从昨晚开始他就非常听话,这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牙刷在口腔里小心翼翼地游走,程澈模糊不清地说话:“我感觉我要五体不勤了。”

“吐。”贺远川说。

说完抱着他往前凑,他紧紧攀着那条有力的胳膊,无意识摩挲小臂上凸起的筋条。

程澈低头吐掉嘴里的泡沫:“你太惯着我了,弄得我不像是二十七岁,感觉更像是七岁。”

“我愿意惯着。”贺远川给他漱口,淡淡的茉莉清香:

“最好把你惯到——想要的东西没买到都要哭着喊着大闹一场,见过熊孩子没,在我面前你只管熊,烂摊子我替你摆平。”

程澈嘿嘿笑,快三十的人了,一笑还是和当年一样,真诚又漂亮:“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呢?”

贺远川抱他出门,听见这话低头亲他的眼睛,亲得程澈直喊痒,才说话:“是像梦一样。”

他赌程澈见不得自己的眼泪。

他赌对了。

两人坐在桌前好好地吃了顿饭,肩膀靠着肩膀,一瞬间好像所有尘封的时光穿透了时间的缝隙,扑面而来。

同样是靠在一起,这次和上次吃粥又有些不同。

今天的一切都足够安定,自在,惬意。

暴风雨不会再来了。

吃完饭程澈被贺远川抱上了楼,饭后不宜运动,两人窝在一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粘在一块儿。

太阳远了些,窗帘和贺远川拉上了,遮掉了照射进来的大半阳光。

房间里有些暗,有顽强的几束光顺着缝隙挤进来,在床尾落下耀眼的光斑。

“再也不许走了。”贺远川脸埋进他的颈窝,轻轻地蹭,高高的鼻梁刮着他颈部的肉:“转正了都。”

程澈被蹭得痒,下巴朝后缩,一缩磨到了男人的硬发茬,痒得打了个激灵:“不走,再也不走。”

“转正了吧?我要听你亲口说。”贺远川对这个问题很执着,执拗地要他给个答案:“做都做了。”

不说还好,一说程澈的大脑满脑子都只剩昨晚不可言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