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有的是永生蛇在他这一生看到过的好书，放眼去看凯利就能看到很多理论上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书籍。

随手一抓，书就来到凯利的手中，但是凯利却是根本打不开这本书，它死死地闭合着拒绝凯利的阅读：他虽然取得这个密码，但是却无法拿走这些书，他本人也没有阅读的权限。

不过也并非没有开启的办法。

凯利抓住其中一本发光的书，这本书不是人类世界的著作，封皮上是一串奇妙的字符，是不存在地球上的语言。

这是永生蛇用他自己编织出来的语言写的书。

凯利抓住这本书，用蛮力强行打开书籍。

“你不能这么做！！！”

嗡的一声，这片大图书馆就突然出来一条裂缝，丢了一只眼睛的永生蛇吼叫着出现在大图书馆内，而他的一只眼睛则看到凯利手上的那本书。

那个语言，用它自己的话来翻译说就是——左眼。

它不是单纯的知识，而是概念上永生蛇的思维和自身身体的某些功能的说明书。

这个书是永生蛇为了让自己升格为大神后还记得自己作为人，作为蛇的那些记忆而弄出来的东西，凯利用蛮力强行破解就相当于直接卸载掉他身体中一个至关重要的软件。

“你能来到这里，果然是因为你在偷偷看我的记忆了吧！”

“我有什么必要特意去看么。”凯利不以为然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幽灵一般在此处回荡着：“你的人生是那样的漫长，完全不需要特意去看，直接进去，我就能看到你做了些什么。”

凯利发出笑声，嘲笑道：“有时候长寿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呢。”

书架中的书籍自动地飞向凯利这边，永生蛇试图夺取但是却被凯利再一次地打成了肉泥，死而复生之后仍然丢了一只眼睛的永生蛇第一次露出了绝望的面孔。

就算是遭遇吉尔伽美什等人，他都不曾如此地绝望过，哪怕沙耶站在凯利这边试图跟他们夹击他他也不曾如此惊慌过。

凯利念头一动，一本书籍就开始自动地腐败，像是经历了几万年几十万年的岁月一般，变成一阵粉尘。

噗咚地一声，永生蛇的膝盖就失去了反应，他单膝跪在地上，用着祈求般地声音说道：“住手，求你住手！不要毁掉这些书！”

凯利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说，目光也没有任何含义，但是整个图书馆的书籍却是不约而同地开始腐败下来，用着无声地动作催促着永生蛇不要藏着他那些小念头。

“你放过我，我立刻就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永生蛇语无伦次地说：“你不是要征服地球吗？当人类的救世主？我可以帮你啊！”

“我可以装作圣经中的撒旦，然后伤害那些人类，你就可以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拯救人类，让他们相信你成为你的子民，然后谁不听你的话，我就可以帮你惩戒他们！”

这个提案让凯利眉头一挑。

这还是真符合圣经中的那些把戏呢，一人负责扮演好人，一人负责扮演坏人，好人和坏人明面上是敌对的，坏人则是伤害着那些不相信‘好人’的‘人’。

“不错的建议。”

“对吧！我可以配合你，只求你放过我，求你了，放过我……不要烧掉这些东西，否则的话，我就会变的不再是我了。”

“不再是你了么……”凯利意味深长地询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