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训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蘅蘅有家里人带,爷爷亲自在身边看着,懿儿也医院家里两头跑。蘅蘅饿了就喝之前冻起来的母乳,还好家里存了一些。你昏迷了三天,也许时间不算长,但在我感觉,好像经历了一辈子。厌厌……没有你,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宋厌的心热热得发痛,又酸又胀。
她轻声在他耳边说:
“我没事了,阿训,我回来了。我想活,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醒过来,一直在说我不能死。我想我的阿训,想我的蘅蘅。阿训,我爱你。”
原来男人也是很好哄的。
傅程训听着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情话,由悲转喜,心里甜丝丝的。
他弯起唇角,浮现出甜蜜的笑意。
小两口心有灵犀,宋厌即使看不到,也知道他笑了。
她拍拍他这个大块头,虚弱地说:
“你快去告诉妈,我醒了。我,我再睡一会儿。”
傅程训应激地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
“厌厌,你哪里不舒服?你不会……”
“不会。傻瓜。”
宋厌哭笑不得。
她的阿训以为她这是回光返照了吧?
——
宋厌的伤休养了三个月。
公安部授予她二等功荣誉勋章。
宋厌恢复后,第一件事不是急着归队,而是跟傅程训去领结婚证。
他们俩和傅家人特别重视领证这件事,选了最近的“黄道吉日”。
宋厌穿着板正的蓝衬衫,傅程训穿着温柔的白衬衫,两个人在红色的丝绒背景布前靠在一起,双双咧嘴,笑得乖巧幸福。
签字同意,贴上照片,打上钢印。
热乎乎的结婚证拿到手的时候,傅程训当着民政局那么多人的面,搂住宋厌就亲,像个毛头小伙子。
宋厌被亲了一脸口水,红着脸拉他跑出去。
即使出去了,傅程训依旧忍不住低下头,揽着她吧嗒一口吧嗒一口,引来路人偷看,议论纷纷。
宋厌把他拽到车上后,掐他的脸。
“都是当爸的人了,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傅程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当然,不是越来越厚,是跟你在一起,要多厚有多厚。”
“哦,那是我的错咯?”
傅程训把她扯进怀里,拿着结婚证,紧紧抱住又香又软的她。
“终于走到今天了。”他既是满足,又在喟叹。
宋厌搂着他的劲腰,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是啊,真不容易。”
鼻子被温热的长指捏了捏,她听见傅程训嗔怪着:
“真是个小磨人精。”
她更加搂紧他,甜蜜地一笑:
“就是磨人啦,我还怪你呢,谁让你那么优秀啊?”
“嗯?我怎么优秀了?你说清楚。”
“家世显赫,又高又帅,身材好,大长腿,黄金比例,孝顺懂事,温柔有耐心,又靠谱,又有本事,自己的钱多到花不完,家里的钱更花不完……”
宋厌说着大实话,细数他身上每一条优点,不仅取悦了傅程训,自己也开始傻笑。
这么好的男人,堪称完美,是她的呢。
樱唇被一片温热含住。
她主动回吻,手臂收紧……他的腰真是又细又有劲。
车内温度升高,宋厌的心都开始发痒。
傅程训在她耳边悄声说:
“老婆,我知道二百米之外有一个地方没什么人,我们把车开过去……”
暗示的意味明显。
宋厌捶他胸口:
“得了吧……大中午的。”
傅程训唇边溢出愉悦的笑。
他放开她,给两个人系好安全带,握住方向盘启动车子。
宋厌盯着仪表盘上指针飙升,低声提醒:
“慢点,开那么快干什么?”
傅程训开得虽快,却平稳驾驶。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慢不了,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