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蘅小朋友哭声嘹亮,战斗力惊人,每天晚上要醒五六次,醒了就嚎。
傅程训和程筝心疼宋厌坐月子,晚上不让她动。
傅一蘅有月嫂哄,有奶奶哄,有爸爸哄,母乳也是提前冻上的。
可宋厌撒不开手。
她心里始终惦记着宝宝,晚上就算她和傅程训的卧室安安静静的,她也睡不着。
月亮高悬,夜色正浓。
她悄悄打开儿童房的门,见里面笼罩着橘黄色的暖灯,高大的男人正小心地抱着孩子,轻声细语地哄着。
“蘅蘅乖乖,睡觉觉,不哭哭,嗓子该痛啦。不能把妈妈吵醒,知道么?”
宋厌看着他脚步不停地动,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脸上充斥着怜爱,手指还忍不住去摸宝宝咂巴咂巴的小嘴。
她的心热热的,一股叫作“幸福”的暖流淌至全身。
傅程训察觉到宋厌的到来,在宋厌靠近时低声问:
“你怎么起来了?快去睡。你坐月子呢,要好好休息,不然会坐下病的。妈说了,那是一辈子的事。”
宋厌靠着他,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温柔地摸着女儿的小脸儿。
“蘅蘅张开了,不像刚出生那两天,像个小瘦猴子。”
傅程训感受着她轻盈柔软的身子,她温婉母性的脸庞近在咫尺。
他的女儿和女人,离他这样近。
他心头涌过一阵阵灼烫的感觉。
他哑声说:
“蘅蘅不是小瘦猴子,好看着呢,像你。”
宋厌抿嘴一笑,抬眼看着他的杏眸。
“我觉得蘅蘅更像你,都说女儿像爸爸。而且,蘅蘅也是杏眼呢,真漂亮。”
“是么……”
她的意思是,他的杏眼好看吗?
这时,傅一蘅似乎被爸爸妈妈吵得睡不踏实,又咂巴咂巴嘴哭起来,像是在抗议。
傅程训要去热奶。
宋厌直接抱过女儿,坐在床上,解开衣襟。
傅一蘅喝上了奶,哭声被吮吸声取代。
宋厌的月子坐了大半,可真正哄孩子的机会却少之又少。
见自己轻而易举地就把女儿哄得不哭了,她心中雀跃,抬起头邀功般得看向傅程训。
却接收到他直勾勾的目光。
她的脸一下子热起来,嗔道:
“你看哪儿呢?”
傅程训喉结滑动,嗓音更加沙哑:
“我在看……蘅蘅吃饭。”
宋厌的脸更红。
真是……又正经又不正经的。
汹涌的爱意和酸涩交融,傅程训坐在宋厌身边,环住她生产后依旧纤细的腰肢,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他忍着鼻子的酸痛,在她耳边说:
“厌厌,我一定会对你和女儿好的,很好很好……我会疼你们的……”
不知为何,宋厌听了,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她偏过头,亲亲他的嘴角。
傅程训的唇舌探向她。
两个人在昏暗的儿童房里,静静地亲吻。
——
眼见着傅一蘅比起刚出生时,已经脱胎换骨,小脸蛋儿红扑扑、肉嘟嘟的。一双大大的杏眼不仅遗传了她爸爸好看的眼型,还遗传了她妈妈的水灵有神,像会说话一样。
傅砚洲忍不住悄悄问傅程训:
“孩子长得可快了,一晃就会长大,你和你媳妇儿……还不结婚?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
傅程训笑意一僵,脸色发白。